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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封面 | 你永远可以相信戏剧的力量——国家话剧院院长田沁鑫专访

时间:2023年01月18日 来源:中国戏剧家协会新媒体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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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国家话剧院院长

  国家一级导演

  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

  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中宣部“四个一批”人才

  文化部“第九届文华奖”文华编剧奖、文华导演奖

  中国话剧第四届金狮奖导演奖

  文化部第三届“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奖

  中国话剧百年纪念“文化部优秀话剧艺术工作者”

  代表作品:话剧《生死场》《狂飙》《赵氏孤儿》《红玫瑰与白玫瑰》《明朝那些事儿》《四世同堂》《青蛇》《罗密欧与朱丽叶》《北京法源寺》《聆听弘一》;歌剧《长征》;音乐剧《阿尔兹记忆的爱情》;昆曲《1699桃花扇》;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70周年大型文艺演出,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大型文艺演出《伟大征程》,全国政协2019至2023年新年茶话会文艺演出;大型文化访谈节目《故事里的中国》一、二、三季,《典籍里的中国》一、二季

采访手记

  2021年12月25日,在中国国家话剧院建院80周年、正式成立20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给国家话剧院的艺术家回信,向国家话剧院全体演职人员致以热烈的祝贺和诚挚的问候。2022年11月10日上午,值此回信近一周年之际,本刊围绕习近平总书记的回信精神落实情况、不久前胜利闭幕的党的二十大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以及剧院近年来的剧目建设、人才培养等话题,对中国国家话剧院院长田沁鑫女士进行了专访。

  郑少华(以下简称“郑”):田院长好,很高兴您能接受本刊采访。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给国话的老艺术家们回信,整个戏剧界乃至文艺界都十分感动。能分享一下当时的情形吗?

  田沁鑫(以下简称“田”):得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的排练现场,我难掩激动热泪盈眶,在场的所有人都很为我们高兴。第二天就是院庆的正日子,剧院的老艺术家李雪健、韩童生、薛殿杰都是给总书记写信的艺术家,他们来到现场,文化和旅游部部长胡和平同志宣读了总书记的回信,剧院上下群情振奋。怀着对总书记回信的感恩心情,当天下午,剧院就组织传达和学习了总书记的回信精神。

  郑:可以想象当时的热烈氛围。

  田:总书记的回信肯定了80年来历代艺术家对新中国文艺做出的贡献。信中提到“德艺双馨”,这是剧院从延安建院至今,艺术生产、院团建设、思想品德的根本遵循。只有艺术家们严格要求自己,秉持做艺认真、严于律己的思想准则,才能为观众奉献出有道德有温度的好戏。同时,增强个人的艺术修为、道德修养,对得起热爱戏剧和喜爱艺术家的观众们。2021年,我和剧院领导班子去看望剧院杰出的老艺术家们,感谢他们为剧院做出的毕生贡献,为他们颁授了荣耀艺术家的奖项。

  郑:当时国家话剧院有没有举行相关纪念活动?

  田:有的,2021年12月25日,剧院在宁郡王府做了院史展,讲述剧院创建80年,正式成立20周年的辉煌院史,院史展分三个展厅:第一个展厅是历史沿革,讲述剧院从延安建院至今的历史。第二个展厅是海报展,主要是建院80年来的400多出戏的海报。第三个展厅是剧院伴随时代的成长及党中央和领导对剧院的关怀。国话是由中央实验话剧院和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于1956年合并而成的。两个剧院都有着优秀的剧目和人才。党和国家领导人始终都关怀我们,青年艺术剧院成立35周年之际,习仲勋同志还给青年演员题词:“演青年人的壮丽生活,做青年人的知心朋友。”这些宝贵的资料真迹都在院里妥善保存着。这个展览一直持续到今天,还在进行中。

  郑:围绕总书记的回信精神,剧院在剧目生产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田:习近平总书记在信中殷切期望我们再接再厉,紧扣时代脉搏、坚守人民立场、坚持守正创新,用情用功讲好中国故事,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优秀作品,为新时代文艺事业的繁荣发展、为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做出更大贡献。因此近两年,我们加紧创作,先后推出了《英雄时代》《直播开国大典》《铁流东进》《抗战中的文艺》等一批作品,眼下正在积极创作《鼓楼那些事儿》,讲文明执法的优秀故事。与此同时,剧院还打造了高清戏剧影像作品。如话剧《英雄时代》(导演白皓天,主演刘佩琦、倪大红、韩童生、辛柏青、李光洁),目前正在加紧影像剪辑工作,不久之后应该就可以和更多的观众在线上见面。还有《直播开国大典》《抗战中的文艺》《典籍里的中国》,这些都聚集了国家话剧院优秀的演员资源,是影像出演和现场演出相结合的一次很有技术性的尝试。

话剧《直播开国大典》

  郑:除了剧目创作,我注意到国家话剧院还积极参加国家举办的几个大型晚会活动,尤其是您本人,也担任了多个重要晚会的导演。能否分享一下其中的过程?

  田:是的。近两年,我们先后参与了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大型晚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音乐舞蹈史诗《奋斗吧!中华儿女》,还参与了在国家体育场举办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大型文艺演出《伟大征程》。这两个晚会的戏剧部分是我负责做导演,带领剧院8个部门全程投入,保证了演出效果。剧院还承接了一年一度的“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党和中央领导人会出席这个茶话会,是政治站位很高的一台演出,我做总导演。在全国政协、文化和旅游部的领导下,剧院连续5年保障演出,高度重视,各个部门积极配合,做到每年有新意,年年志昂扬,得到了中央领导的肯定。

  郑:出人出戏应该说是一个剧院最重要的两件事,除了创作演出,剧院在人才培养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田:国家话剧院尤其注重青年梯队人才的培养。今年,剧院和北京文化艺术基金做了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产生了12部青年导演作品,这12部作品也陆续在小剧场进行了演出,在年轻观众中产生了很大的反响,令人欣喜。此外,沉寂了两年的先锋智慧剧场也已经在2022年7月装修一新。在文化和旅游部产业发展司的领导下,与华为、中国联通合作,国家话剧院实现了数字智能化的第一个实验项目。先锋智慧剧场地处王府井商圈多年,很多年轻人非常喜欢这个剧场,面对又进步了两年的中国,又长大了一些的青年观众,以及他们不断提升的审美要求,我希望装修一新的先锋智慧剧场,对得住成长中的观众,禁得起观众的考验。

  郑:我们知道,一家剧院的主体应该说是由演员构成的,在演员基本功的训练方面,国话做了哪些长期努力?

  田:国家话剧院是文化和旅游部直属院团 ,是“文艺国家队”,担负着国家戏剧形象的塑造工程。话剧艺术的主体是听说话和看表演,表演要求的第一步就是演员的台词建设。在台词的清晰度和准确度上,中国国家话剧院是走在前列的,这也是我们着重要求的。表演方面,国话追求朴素和真挚,力求把东方的表现主义和西方的体验进行结合。就个人而言,我自信中华文化艺术的灿烂!更倾向于我们这个古老大国的表现戏剧美学精神,就是演员能观照所扮演的角色,这种演技方式是东方表现主义的精粹。而话剧界的表现主义认识是德国布莱希特式的,现在我们要回归到东方表现精神上,同时把东方的表现和西方的体验相结合,60%是中国式表达。我们是中国人,背靠5000年的华夏文明。我们的艺术观从先秦的优到汉代的百戏,从唐代的参军戏到宋代的金院本,从元杂剧到600多年前的昆曲,200多年前的京剧,它的演技是一脉相承的。我们的角色可以跳出跳进,这是我们的演剧观。我们的戏剧不完全当真,但又是演出来的一个真实,演出来的真实是意会的一个真实,所以在这里充满了儒家美学所强调的中和之美。

  郑:在您看来,国家话剧院的气质风格是怎样的?

  田:每个剧院有每个剧院的风格,中国国家话剧院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格?我想应该是文化和旅游部提出的“国家舞台艺术形象”。中国国家话剧院是国字头的剧院,是话剧表演的国家队,代表着中国话剧的气质。剧院会聚了这么多优秀的艺术家和全国家喻户晓的演员,所以国家话剧院的表导演艺术应该体现一种文化品格,要有审美追求,还有舞台工程化的呈现。具体来说,就是要做到习近平总书记说的“三精”——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这肯定是我们坚定不移的创作方向。

  郑:您导演的作品都是非常个性化的,风格也很突出。担任院长之后,您的个人风格和剧院风格又是怎么协调的呢?是不是也存在着把个人风格融入剧院风格之中的一个过程?

  田:观众说我是“靠正剧一票难求的一个导演”。我导演的《生死场》《赵氏孤儿》《狂飙》《四世同堂》《直播开国大典》大都是题材比较正的,也很壮大。这些很正的题材上演之后很受欢迎。即使是《青蛇》这样的作品,如果我们从青蛇的视角来看待《白蛇传》的故事,它其实也很正。刚才你也问到我是不是把个人风格融入剧院风格,我觉得我是在融入其间,同时我也是带领话剧国家队的所有队员修修补补,使剧院更加完善,共同打造这座中国戏剧艺术的殿堂。

  郑: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我看您的戏剧时有一种感觉,开头并不太容易被带入,因为您的戏剧时空有时是跳跃的,有时是平行的,但越看到后来越觉得意味深长,这好像成为您戏剧的一种特色了,是吗?

  田:我的戏剧有一种带动感,我喜欢用多空间结构和建筑结构,注重空间审美结构,像《北京法源寺》就是同时空里边的现在进行时和过去发生时共存。影视中平行蒙太奇的方式,我经常用,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观众看了前面,不知道后面要演什么。但在剧本方面,我追求简洁明快,不太绕,能使观众迅速产生直观感受。即使是家国情怀、人生大义这样的主题也能有所领会。

  郑:的确如此,其实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是通过看您的作品而熟知您的,不是因为您是国家话剧院的院长,而是您作为导演艺术家的身份。纵观您的导演职业经历,可以明显感到您的作品风格正在发生变化。从早期的《狂飙》《青蛇》《红玫瑰与白玫瑰》,到近期的《黄文秀》《直播开国大典》《抗战中的文艺》,无论是对剧目题材的选择还是对演出样式的处理都很不同。不知您对自己不同阶段的创作是否有过总结?

文献剧《抗战中的文艺》

  田:有的。我觉得我的创作大致可以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我热爱艺术的时候,是自发地对戏剧产生了创作意识和想法。比如,我的处女作《断腕》,根据萧红小说改编的话剧《生死场》,然后是《狂飙》《赵氏孤儿》《红玫瑰与白玫瑰》《明朝那些事儿》,以及昆曲《1699桃花扇》,这些剧目现在看起来也依然很有特点。《1699桃花扇》看起来很清雅,但其中包含着家国情怀。《红玫瑰与白玫瑰》是转向市场化运作的第一部戏,虽然有市场化的气质,但它同样充满了艺术性。根据小说《当年明月》和莎士比亚《李尔王》结合起来创作的《明》这部戏(又称《明朝那些事儿》)是比较结构主义的。结构主义戏剧就是按照情节剧的框架来做,其中对中国的传统文化进行了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尝试,艺术性强同时兼顾市场效益。我也尝试了一些小剧场的话剧,我想探索正剧、悲剧、喜剧,也想探索爆笑喜剧,我的第一部“爆笑喜剧作品”是《夜店之天生绝配》,这部作品当年是一票难求,市场很好。总之,第一阶段做戏都是按照我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创作,挣钱不挣钱的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第二阶段,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和城市化建设的快速崛起,各地剧场开始兴建。像保利院线、中演院线,以及二三线城市都有剧场。有了剧场就要承载很多内容 ,所以戏剧内容的建设十分迫切,而且这些大剧院每年都会有邀请演出。因此,在第二阶段我就进入了一种“倒计时创作”的状态。比如,某年某月某天约定好必须演出,我们就要去为这个时间节点创作,所以非常忙碌。这个阶段的创作还要考虑票房,这逐渐成为一个戏需要以经济盈利为目标的阶段。在这一阶段,我依然是来不及思考就披挂上阵,杀得浑身是血也浑然不知。一些朋友也曾问我,这样的创作是不是多少会有一些失落,我说没有,因为我是在时代中与时代共消长的。这个时代需要戏剧艺术,那大家就去做。至于思考得失这件事,留给未来。这一阶段的我就像上了一辆很快的战车,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做,为了普及话剧,我是乐在其中,不觉得累。举个例子,2012年的时候,我得了一个戏剧导演方面的票房冠军。最多的时候有5个城市同时上演我创作的5部剧。这一阶段正赶上城市建设和经济快速发展时期,创作总体偏向经济效益来驱动。即便这样,我要求我的戏剧品质和文化品格不丧失。我没有因为是商业演出就在创作上有随便之处,事实上,我的每个戏把得都很严,包括小剧场演出,不会因为小巧而敷衍,做得很认真、很努力。

歌剧《长征》

  第三个阶段应该从2017年算起,我做的第一个主旋律戏剧是在国家大剧院歌剧厅上演的歌剧《长征》,另一个比较完善的作品是为天桥艺术中心中剧场开幕而创作的话剧《北京法源寺》,根据李敖先生的同名小说改编。同时期,我还受歌唱家韩红之邀担任原创音乐剧《阿尔兹记忆的爱情》的导演。所以,我当时很累。在这个时候,上海戏剧学院提出想重排《狂飙》,国家话剧院前院长周予援希望复排,为纪念中国话剧创建110年,我答应了。

音乐剧《阿尔兹记忆的爱情》

  当时还有我导演的中国歌剧舞剧院的一部中国歌剧《林徽因》正在彩排,我到现场坐那看了一会儿感觉特别难受,回到住处就发烧了,稍好一点就去上海排戏了,5月《狂飙》参加静安现代戏剧谷开幕式。演出结束后第三天,我就挂急诊进了上海瑞金医院,诊断是急性胰腺炎,需要住院治疗,是劳累过度导致。出院之后,我在上海休整了半年。那半年是我人生中最休闲的一段时光,就是什么活儿也不干,每天没有压力,舒舒展展地过生活,很开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人生有了转变。记得还没出院,就接到了全国政协的一个通知,告知我成为全国政协委员。然后几乎差不多同时,国家话剧院希望我来做负责业务的副院长。我很犹豫,因为这次住院,我觉得不能再让自己太劳累了。但当时剧院的现实情况是需要有业务能力的人进行选择。院领导打动我的一句话是“有剧院才有艺术家的成长,现在剧院需要业务干部”。我想确实,没有剧院也就没有我现在的发展机遇,我就同意了。

歌剧《扶贫路上》

  这时候,很自然地就跨到了第三个阶段。一上任,周予援院长很信任我,让我接手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综合频道、央视创造传媒共同打造的节目《故事里的中国》。我做戏剧总导演,这个项目做了3年,同时还跨了另一个节目《典籍里的中国》。通过《故事里的中国》,我人生中第一次做了30多位新中国英雄人物和七一勋章得主以及共和国勋章得主的故事。而《典籍里的中国》主要讲述了中华文明璀璨的思想家,我们的创作就是向这些写书人、著书人,向他们致敬。在第三个阶段,基本上从2017年病好之后,我的人生也发生了转变,包括职业生涯,我本来是一位艺术家,从这就开始成长为党的文艺干部了。

  郑:非常清晰。刚刚说到《故事里的中国》和《典籍里的中国》,这两部大作确实火出圈了,受到很多观众的欢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节目本身是一种跨界合作。在跟央视的合作中,您有哪些收获?

《故事里的中国》

  田:和央视合作的这三年收获非常大。我想我应该是当前做现实题材最多的一个导演,因为这个节目的体量非常大。虽然每期节目的时长只有45分钟,但它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且其中的场景切换、结构组织都很复杂。最终我们要给观众一个完整的戏剧加影视化的呈现,所以这是非常需要功力的。我极尽我所学,做着快速产生的故事。这个节目得到了中央领导的肯定和老百姓的喜爱,得到了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 、上海白玉兰奖和星光奖。

《典籍里的中国》

  郑:可以看出,您带领剧院在戏剧与影像、戏剧与科技的结合方面做了很多有益的探索。无论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还是第三阶段,看您不同时期导演的作品总不会失望,正如您所说,从未丧失戏剧品质。是什么力量驱使您在创作时始终保持在水准之上?

  田:在我少年迷茫时期,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戏剧成了我从少年到青年过渡期最好的朋友,它给了我很多非常愉快的感受和想象,无论正剧或悲、喜剧,它带来的都是精神世界和审美世界的一种梦想和观照。戏剧对我有很深的吸引,我对戏剧也有很深的一种眷恋之情。

  郑:您现阶段思考更多的都是哪些问题?

  田: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创作优秀的中国故事在世界进行传播,这是我思考最多的。担任院长之后,工作量加大了,职位发生了更替,行政任务比过去多,同时创作任务也更多了。国家话剧院一直承担着“让主旋律好看起来”的探索与创作任务,这是国家话剧院义不容辞的文化责任,所以剧院也加大了主旋律戏剧的创作力度。再有就是配合国家重大的政治节点,剧院要做一些剧目和项目,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其次,思考更多的是人才培养和剧院建设。例如,剧院与北京文化艺术基金联合发起的“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第一期计划受到了青年观众的喜爱,现在开始筹备第二期。这个计划主要由创作部的年轻同事主导,他们非常能干,剧院应该多为他们提供锻炼的机会,这也是剧院着力培养年轻干部的举措。关于院团建设方面,我们正积极与互联网全平台合作 ,以文献话剧《抗战中的文艺》为起点,积极探索线上演播的途径。同时响应国家号召,筹备数字演艺办公室,探索数字智能化创作建设。最后,坚持业务培训和一年一度的全国戏剧邀请展演出,包括与兄弟院团的共建,比如,与上海、杭州、海南、深圳等地开展战略合作。此外,剧院还要创作一些具有探索意义的作品,以及能够代表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去交流的戏剧作品。我们也希望有优秀的世界级导演到中国国家话剧院来创作,因此,我们得到文化和旅游部国际局的支持,期待在疫情平稳之后,中国戏剧能走出去。总之,国家话剧院严格自律,积极发挥示范性、引领性、导向性的作用,以创作出更多好的作品,发挥戏剧艺术排头兵的作用。

 

文献剧《抗战中的文艺》

  郑:最后一个问题,在不久前胜利闭幕的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中国式现代化”,就戏剧而言,您认为戏剧可以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什么样的视角?

  田:中国式现代化,那一定是中华文明的源头来滋养,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就戏剧来说,灿烂的中华艺术精神,孕育了音乐、美术、文学、戏剧等诸多写意元素和浪漫主义结构,民族艺术本身就给了我们无限的创作基础和发展空间。在这个空间多元发展的时代里,在数字化广泛运用的时代里,希望话剧作品也是多时空、多角度、多元化的,积极探索,做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呈现出国家舞台气象。在中国式现代化强国建设中,文艺应该起到推动作用,以文艺的态度支持文化强国的建设是必须的。中国国家话剧院将继续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在总书记回信一周年的日子里,只有更加积极投身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做得更好,更加自信自强,才能推进社会主义文化的繁荣发展,不辜负总书记回信精神的激励与殷殷期望。在中国式现代化的过程中,戏剧可以提供一种触角、一种思想、一种思考。为中国文化强国建设贡献戏剧的力量。在国际传播方面,中国国家话剧院可以通过戏剧艺术,向世界传播中国艺术精神,用情用力讲好中国故事。

(编辑: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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