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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影子寻找难以抵达的真相

时间:2021年08月11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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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失的影子》  高博洋 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20年12月出版

  “发生的经验是一种小说;可能会发生是另外一种小说;而根本不可能发生却成了小说,那是小说中的小说。《我消失的影子》正是朝小说中的小说走来的一部作品。”作家阎连科如此评价《我消失的影子》这部小说。近日,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纯粹读书会邀请《我消失的影子》的作者、作家、制片人高博洋与北京电影学院教授郝建,作家计文君及编剧、导演黄石共同做客北京SKP RENDEZ-VOUS,探讨这部“小说中的小说”,跟随影子寻找那些难以抵达的真相。

  “相关的悬念多,叙事结构多,牵扯的关系多,涉及的方法多”,这是郝建看过《我消失的影子》后,发现的几个“多”。这让郝建感受到高博洋强大的文学野心,也为读者提供了一定的阅读门槛并增加了阅读快感。在这部小说中的人物及对话调性,郝建还读出了些王朔上世纪80年代创作的语言风格。同时,郝建表示,高博洋在《我消失的影子》中对文体结构、叙述角度和人称转换的运用也非常灵活,用了跳跃、镶嵌、勾连、并置的方法,通过情节将人物之间的关系变化黏连起来,这也是高博洋小说中叙事难度的所在之处。郝建认为,说其是“小说中的小说”,还体现在小说中人物彼此的对话语义较多,文中的悬念设定、氛围营造、隐喻描写手法也很丰富。

  计文君认为用“小说中的小说”来形容这部小说,其实阎连科想表达的是所有写小说人的经验之谈。有一种小说来自现实,把经验直接生成叙事,这是我们最能理解的小说,或者叫经典现实主义文学观念下的小说。还有一种小说是“可能发生的”。这是一种想象性的、自我实验性的人类经验,遵循生活逻辑、文化逻辑、历史逻辑进行一种演绎,以虚构为手段去再现真理性的历史发展规律。它虽然未必依赖真实的经验,但它表达的是一种实验性的、作家的想象。另外一种“小说中的小说”是不可能发生的,比如卡夫卡的《变形记》。“小说中的小说”是作为艺术形式的小说,它表达的是人类超越自我局限性的可能,这种超越对于今天的叙事写作者来讲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等于写作者额外给自己多担了一层责任。跟着《我消失的影子》这本书的叙事往前走,可能会有困惑,但是这也是一个解谜的过程,它不是瞬间令读者产生满足感的,因此在阅读过程中也就获得了更多的趣味性。计文君表示,高博洋是一位对语言特别尊重的写作者,他的语言和叙事都有训练。同时他是用手工艺人虔诚的态度来完成文本,这确实不容易,要克服掉的是更浮华的吸引。

  “小说创作的发端需要作者自己跟自己的身体产生某种关联,想要把和自己对话的部分通过一种方式表达出来。小时候阅读卡夫卡的《在阁楼上》 《一场梦》和《审判》《城堡》等,感觉这种小说对于小学生会有一种未知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像是种子,在内心深处经过这么多年一直保留了下来。 ”高博洋表示,《我消失的影子》的创作的确深受卡夫卡、博尔赫斯等作家的影响。同时,他比较大的感受是写作有时候需要使“拙劲”。作为一个业余作者,他反而没有在文体之外的技巧上考虑太多,他认为直觉感以及思考特别重要,这种直觉感来自于阅读经验、关系洞察和生命体验,包括从电影、戏剧、小说各种文本里得来的直接或者间接的东西。

  

(编辑:于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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