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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韩“三国志”中的中国电视观察

时间:2016年11月07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赵志伟

 

  中国电视剧《冰与火的青春》海报 

 

  韩国电视剧《太阳的后裔》海报 

 

  中国纪录片《我们的青春》海报 

 

  日本电视剧《追忆潸然》海报 

  “从观念和实务中实实在在寻找共性与差距”

  ——第16届中日韩电视制作者论坛综述

  赵志伟

  由中国视协、日本放送人协会、韩国PD联合会共同主办的第16届中日韩电视制作者论坛日前在京闭幕。在为期5天的会议期间,中日韩三国电视制作人围绕“家庭·青年之情感”的主题,重点对三国选送的《我们的青春》《一年级·大学季》《冰与火的青春》《NHK特别报道:老人流浪社会“晚年破产”的现实》《风靡全球的陀螺大赛》《追忆潸然》《SBS特辑——地狱韩国》《我的小电视》《太阳的后裔》等9部电视纪录片、综艺节目和电视剧作品,进行观摩和研讨。“制播分离的那些‘妖作’在国内瞎闹就行了,别上国际上丢脸惹”,有微博网友发帖如此说。“一次美好的记忆,一次珍贵的契机,观摩学习、互动交流,更多的是从观念和实务中实实在在寻找共性与差距,奋力前驱,有待来日,如履薄冰,勿失初念。感怀冰火,不负青春。”也有网友针对此次论坛上中国选送的唯一代表电视剧作品《冰与火的青春》在微博留言表示,超爱这部剧,能作为国内唯一选送,太棒了。众说纷纭,见仁见智。“这是思想与观念的探求,是科技与产业的交流,同时更是三国电视人和平与友谊的众筹。”或许,中国视协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张显的话,更能代表多年来举办中日韩电视制作者论坛的初衷和愿景。

  纪录片:日韩的“苦难叙事”和中国的“青春之歌”

  日本选送的纪录片作品《NHK特别报道:老人流浪社会“晚年破产”的现实》于2014年9月28日在日本全国范围内播放,关注当今日本超过600万独居老龄人的生活质量问题。众所周知,日本是个有着超过3000万老龄人口的国家,社会老龄化程度偏高。特别是在600万独居老龄人中,目前有300万老龄人的年金收入都在日本最低生活保障水平以下。据介绍,这些人中能够接受到生活保障的老龄人只有70万,而剩余的200多万老龄人都是在没有生活保障的情况下艰难度日。与此同时,由于日本国内养老金下调,医疗和看护机构的负担越来越重,这直接导致大量没有积蓄、无儿无女,只能依靠不多的养老金勉强维持生活的老龄人正逐渐被逼近“老年破产”的境地。在此背景下,《NHK特别报道:老人流浪社会“晚年破产”的现实》通过重点跟拍三个接近“破产”的日本老龄人的生活现实,并走访专家,力图引发日本社会对此问题的思考和重视,以及应该通过怎样的方式对这部分老龄人群体进行帮助。

  NHK作为日本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全国性公共广播机构,因其提供迅速、客观、公正、准确而全面的新闻报道,多年来深受日本民众的高度信任。NHK特别报道更以新闻的深度调查及对社会问题的聚焦,长期以来推出很多在日本国内外广受关注的电视纪实节目。《NHK特别报道:老人流浪社会“晚年破产”的现实》的制作者板垣淑子,目前就职于NHK大型企划创作中心,一直深度关切日本社会问题,近年来由她制作的纪录片《WORKING POOR——怎么工作都不赚钱》《无缘社会——三万两千人的无缘死的冲击》等也都荣获日本国内多个奖项。看完该片,与会的中日韩三国电视制作人纷纷表示,“十分难忘,非常有说服力”“放大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有社会代表性”“非常有NHK风格”。

  韩国选送的纪录片作品《SBS特辑——地狱韩国》,则是直面韩国年轻人的生存焦虑。韩国的年轻人将大韩民国称作“地狱韩国”,意思是“像地狱一般的大韩民国”。在非常重视国民爱国心的韩国社会里,这种赤裸裸地对自己国家的憎恶向来很少见,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大韩民国在韩国年轻人眼里变成“人间地狱”了呢?该片以碎片化的叙事聚焦韩国现实,勇于直面韩国年轻人面临的努力奋斗与冰冷现实之间存在的肝肠寸断的社会矛盾无法求解,配以说唱音乐的形式,貌似调侃,实则直抵韩国年轻人灵魂深处的无奈与喟叹,令年轻观众更易接受。片中年轻人的父辈们演讲说:“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会对自己的伟大这么否定的……去发展中国家看看,不用在那里待六个月,就一个月,你就能领悟出什么是一个国家国民的自豪感。”

  然而,更多的韩国年轻人不得不正视现实的各种难题,大学学费的压力、打工耽误学业的窘迫、毕业找不到正式工作的艰难、合同制用工与正式聘用的悬殊待遇,等等。“在这个社会,所有的人会认为,贫穷与困苦就是罪人。”片中有女孩如此说。为了不使自己成为大韩民国的“罪人”,韩国的年轻人拼命地打工、读各种培训班、考更多资格证,可是“年轻人的竞争也许在起跑线上就失去了公平,今年首尔大学(相当于中国的清华、北大)入学新生中,几乎一半的学生来自外语学校、私立高中和江南地区三所重点学校”,解说词叙述说。“我因为没有钱,所以也上不起大学,所以我一定要送我女儿上大学,但是现在却还是做不到,真的很伤心。”片中一位妈妈在哭泣倾诉。“现实在那里,可未来在哪里?他们没有正确的认识。我不是为了揭露现实,而是希望引起反思。”该片导演崔民哲说。

  相比韩国、日本的两部纪录片,中国选送的纪录片作品《我们的青春》来自广东广播电视台。该系列纪录片共21集,是现实题材人物纪录片。在第16届中日韩电视制作者论坛上,选择其中两集进行观摩和研讨。制片人马志丹介绍说,这部纪录片的选题立足全国,以“青年代际”“拼搏有为”为突破口,着力刻画中国新时期“80后”“90后”青年的精神追求和行为风貌,充满积极向上的正能量。选播的两集纪录片中,一集是《穷学生郭显磊变形记》,跟踪拍摄12年华南理工大学2004级学生郭显磊;另一集是《有一种青春叫丹飞》,聚焦国内图书策划出版人、清华大学高材生丹飞。“韩国年轻人很努力,但是没有成功,很难。”马志丹说,《我们的青春》里的人物则非常坚韧,如郭显磊是“打不死的小强”。

  电视剧:韩国的时尚大气、日本的平实温暖和中国的都市励志

  中国电视剧在成长发展过程中,长久以来深受日剧、韩剧的影响。此次论坛,韩国选送的电视剧作品《太阳的后裔》今年年初在国内播出后,立即引起热议。这部由韩国著名编剧金恩淑执笔的电视剧,在没开拍前就与中国公司签订了出口协议,而且单集售价创下了韩剧出口史上的新高。此次播放版本是在原16集电视剧《太阳的后裔》基础上重新剪辑而成,浓缩讲述了特战部队海外派兵组组长柳时镇和外科医生姜暮烟,在韩国和派兵地区之间往返相爱的故事。据悉,16集电视剧《太阳的后裔》仅仅出口中国的收入,就几乎收回了该剧因海外取景和事先制作而投入的巨额制作费。作为一部“现象级”电视剧,对中韩电视制作双方来讲,既是一次冒险,更是一次合作共赢。双赢的结局自不待言,冒险指的是打破了韩国制作方此前边拍边播的制片模式,而这种“冒险”甚至连韩国制片人也觉得难以把握,以至于火爆中韩两国后,韩国制片方表示“我们也很羞愧”,似乎一切都是运气使然。“故事非常完整,惊心动魄”,日本大学教授看完这部韩剧后评价说。

  与时尚大气,极具影视工业化气质的韩剧《太阳的后裔》不同,日本选送的电视剧作品是来自日本富士电视台制作的电视剧《追忆潸然》。上世纪90年代初,富士电视台出品的纯爱青春偶像剧《东京爱情故事》一度风靡华夏,开日剧流行内地之先河。电视剧《追忆潸然》的编剧阪元裕二,正是《东京爱情故事》的编剧,该剧可谓是其再度出山,重拳出击之作。剧中主角音和练都是生活于日本社会的最底层人物,音年少失母被人收养,如家政工作人员一样生活在北海道的一个寂静小镇;练为帮在福岛务农的祖父夺回被人骗走的农田,到东京一个搬家公司工作,两个普通日本青年各自背负着心酸过去,却乐观坚强,后来与他们产生交集的另外四个年轻人,共同努力拼搏在东京这个大舞台上,演绎出了各自的爱情故事。该剧以“人生虽然艰难,但是恋爱却能让人忘记”为主题,讲述了他们从2010年秋到2016年春,跨越五年的漫长故事。整部电视剧叙事平实,温暖可信,如话家常,内蕴着坚韧不拔的向上精神。某种意义上说,《追忆潸然》是当代版《东京爱情故事》。尽管在会议上只是播完第1集,但以一斑而窥全貌,看得出来“继承了日本电视剧的优秀传统,显示出了真正的电视剧精神”,与会专家给予一致认可。

  国内选送的电视剧作品《冰与火的青春》,是一部由北师大教授梁振华编剧,潘镜丞执导,贾乃亮、杜淳、刘烨等人气偶像联袂出演的都市青春励志剧。同样选择其中一集——第26集在会上播放。同时兼任该剧总制片人的梁振华介绍说,这部融偶像剧与商战剧于一体的国产电视剧,自2015年播出后获得收视口碑双丰收。总体而言,该剧讲述一个“富二代”因为家族企业在商业竞争中失败,致使个人经历从有钱到生活落魄,再从头开始的励志故事。剧中男女主角江焱、罗浩、夏冰等,不是“富二代”出身,就是“学霸级”人才,尽管彼此性格迥异,但正是这“冰与火”的性格对撞,引发出专属于年轻人的青春激情。“我觉得这就是青春,既是炽热的,又是寒冷的。”梁振华认为,一部电视剧除了颜值、收视率等,还应该给心灵留下些什么。

  综艺节目:中国的戏剧冲突、韩国的明星直播和日本的工匠精神

  在众多电视节目类型中,近年来电视综艺节目在全球范围内异军突起,特别是各种“真人秀”节目层出不穷,跨界行走于纪录片与电视剧的中间状态,几乎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综艺节目。

  本届论坛上,国内选送的电视综艺节目《一年级·大学季》来自湖南卫视,是一档大型原创校园纪实节目。该节目以全新视角记录上海戏剧学院表演专业大一新生的学习和生活,围绕学子们的专业学习需求,展开艺术专业主题学习和全方位考核,因其强劲的节奏、豪华的制作、吸睛的故事,引发不少与会电视制作者的关注。“没有剧本、没有台词、没有排练,只有大的故事线、设定参加节目的规则,如甄别考核、新生晚会等。”会上,《一年级·大学季》节目组的制作代表针对该节目播出后大家的疑问反复解释说,节目中涉及角色非常多,之所以拍得非常自然真实,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在于节目组有100多台机位的摄像机和跟拍机在全面记录和拍摄。“感受到了文化的差异,以及青春的活力。”韩国PD联合会会长吴骐铉表示,这档节目所体现出的强烈的节奏感与韩国不同,如果说这档综艺节目的节奏是“强-强-强-强-强”,而韩国的类似节目则是“强-弱-强-弱-强”。“这是因为中国电视台多,竞争激烈,导致戏剧冲突必须大。”湖南卫视方面制作代表回应说。

  韩国综艺节目在国内的影响力并不逊于韩剧。此次韩国选送的电视综艺节目《我的小电视》,将全世界正在兴起的网络单人主播热引入传统电视节目领域,进行精心策划和重新制作。所选主播嘉宾并非韩国“草根网红”,大都是业已在韩国功成名就的明星艺人。这些人被邀请进行网络直播,更像是一场场借由视频开展的粉丝见面会。“《我的小电视》在韩国MBC电视台播出,年轻观众比例高。”该片节目制作方介绍说,并且在节目的直播留言中,基本没有说坏话和恶语的留言,从而保证了处于直播状态的明星艺人能够与粉丝开心交流。而类似的节目,湖南卫视也曾制作并播出过,结果“收视并不太好”,湖南卫视制作方坦率地说。

  有趣的是,日本方面选送的电视综艺节目《风靡全球的陀螺大赛》,踌躇于是“综艺节目”还是“纪录片”的模糊定位,最终还是以“综艺节目”的名义送选。这与片中爱知县半田市KAJIMITSUDE的参赛陀螺——柱状陀螺一样,饱受争议。全片以“陀螺大赛”为关节点,描述全日本制造业陀螺大赛,原本是日本市镇小工厂们的老头们发起的业余小游戏,后经过角逐胜负逐渐积累人气,直至发展成为世界上7个国家参加的世界陀螺大赛。在此过程中,为了比赛,大家想方设法,对小小陀螺进行各种精益求精的改造和创意研发,在娱乐的同时将日本制造业的工匠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听到大家的笑声,我也很开心,说明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该片制作者铃木辰明表示,他是电视新闻工作者,《风靡全球的陀螺大赛》是他的爱好之作,该片之所以受人欢迎,他觉得在于观众的童心和陀螺的制作技术备受关注。“在转陀螺比赛中,日本人表现出的创新、求精的精神,印象深刻”,与会的中方电视制作者对此特别感慨。

  “不差钱”的我们差什么

  赵志伟

  与影片选送国际节展参加竞赛单元相比,一年一度的中日韩电视制作者论坛,虽无正式的电视节目国际竞赛环节和竞争规则,但三国电视制作者每年围绕一个共同关心的主题,各自亮出所属国家的代表性电视作品来共同观摩和研讨,如同一场不打折扣的国际足球友谊赛,纵然不是拼命,也要尽力而为,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这不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更是坦诚以待的切磋交流之必须。一方面,对于本国电视节目而言,不仅是一次全面的拣择和选优,同时也在考验选片人的综合素养和国际眼光;另一方面,就国际传播来说,恰是一国藉由电视节目进行跨文化沟通与交流的便捷渠道和双赢平台。因此,假定三国业已尽心竭力,推选的都是本国近年来与“家庭·青年之情感”主题相关的最具代表性实力作品,那么,在此前提下,不难看出中国电视节目无论在纪录片还是电视剧领域,与日韩的同类节目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而这种差距,除了技术层面,更多地体现在中日韩三国电视人节目制作理念的不同,包括选片人的眼光。这固然是由于各国国情不同,节目制作环境、观众认知水平等客观条件也有所限,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电视制作人尽管“不差钱”,但差距就在那里。

  以纪录片为例,日本纪录片《NHK特别报道:老人流浪社会“晚年破产”的现实》和韩国纪录片《SBS特辑——地狱韩国》,前者事关家庭,后者针对青年。这两部纪录片直指当下日韩两国的严峻社会问题,无论题材选择、影像语言,还是思想深度的开掘、传播效果等,每个方面都可圈可点。这种敢于直面自身发展中存在问题的勇气,可谓承继了纪录片一词的最早提出者、英国纪录片人格里尔逊所强调的“纪录片应该反映社会问题”这一经典论断。尽管对于“何为纪录片”,近百年来争议不断,但国际社会对纪录片这种影像艺术形式应该关注的焦点或者说作为纪录片应该具备的品质,还是有共识的,这就是纪录片应该关注人,关注人性,关注人的生存、生命状态,其史学价值和社会学价值是第一位的,否则就不成其为纪录片。

  本届论坛上,中国选送的纪录片《我们的青春》,严格意义上讲,只能算是人物专题片,虽然该片所有素材也都取自现实生活,而且,据制片方介绍,收视率颇高,却缺乏应有的纪录片品质。《穷学生郭显磊变形记》是《我们的青春》系列中的一集,具有代表性。单看此片,就不难发现虽然编导跟拍郭显磊12年,但主人公的性格及命运沉浮并没有因“时间的重量”给人以心灵的震撼,全片与其说是纪实性的,不如说是宣传式的。事实上,要求制作者对纪录片和专题片的区别清楚地了解也的确不容易,朱羽君教授在《现代电视纪实》一书中曾形象地把这种区分比喻成“一部难念的经”。简单说来,专题片是对某种理念作“形象”的表达,多倾向于正面宣传;纪录片是对现实生活的“发现”和“选择”性再现,纪实性和客观性更强。两者在时空处理、美学思想、叙事语态、镜语方式、表现手法,及节目所承载的功能上都迥然有别。日本纪录片《NHK特别报道:老人流浪社会“晚年破产”的现实》和韩国纪录片《SBS特辑——地狱韩国》聚焦社会问题,分别再现日本老年人、韩国年轻人在各自现实处境中的艰难和挣扎,编导不做具体结论。相对而言,《我们的青春》系列可以说是主题先行地对中国年轻人的“青春”进行宣传式报道,大量解说配画面的艺术手法,不是为了展现片中人物的原生态生活本身,而是以“青春”为主题,图解人生。

  韩国电视剧《太阳的后裔》是中韩两国资本运作的高度市场化、工业化产品,时尚大片的观感体验与俊男美女的青春偶像交相辉映,是美国好莱坞大片的荧屏再现兼东亚版本。韩剧多年风靡亚洲、席卷国内的变与不变,是其背后文化工业出口的国策和导向使然,也是国际竞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延伸和拓展,或者说一国“文化软实力”在电视节目上的体现。

  日本电视剧《追忆潸然》显然没有《太阳的后裔》豪华气派,“朴实”是其最大的特色,似乎与日本作为世界经济大国的地位不太相称。其实,这是对《阿信》《铃兰》等日本电视剧中现实主义或者说写实主义风格的一脉相承,同时与《东京爱情故事》等日本经典偶像剧的传统相嫁接,既“接地气”也不显土气,一如东京都市里的老街旧巷,虽不处处彰显时髦却洁净愉人,令观者温婉感怀。对比国产电视剧《冰与火的青春》,这部在中国影视资本市场“不差钱”背景下诞生的青春励志剧,据制片方介绍,在湖南卫视播出后,收视率一路走高。但主角动辄“富二代”,到处“学霸”高材生,不能说不好,跟《我们的青春》相类似,虽不能代表中国电视节目在各自类型领域的最高制作水准,但多少反映了国内电视节目制作者和选片人对本届论坛“家庭·青年之情感”这个命题作文的中国式回答和阐释,不令人十分满意。至于综艺节目,不说也罢。

  当然,中日韩电视制作者论坛举办的初衷就是“三英”荟萃、集智聚力,平等交流、互学互鉴。有差距并不可怕,“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尤其提醒“不差钱”的中国电视节目制作人,资本的充足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在满足国内民众精神生活的同时,正是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利好时机;用不好,落得个“窝里横”,只说自话不管人言,只见商业不知艺术,只做宣传没有担当,就晚了。至于收视率,固然要重视,但即便收视率不高,如本届论坛所播日韩纪录片,其良好的口碑足以令人肃然起敬。

(编辑:胡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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