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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卫士天山的魂

时间:2019年07月08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于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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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卫士天山的魂

——大型民族舞剧《天山魂》观后

  公 告

  大型民族舞剧《天山魂》是一部爱国主义题材的舞剧作品,由无锡市歌舞剧院(江苏民族舞剧院)与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歌舞剧院两地合作,共同打造,这也是继《英雄·玛纳斯》之后,无锡市歌舞剧院第二部文化援疆作品。该剧被列入2019年江苏省委宣传部、江苏省文旅厅、江苏省民委、无锡市重点创作剧目,入围江苏艺术基金2019年度资助项目。谨以此剧向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献礼!

  该剧于2019年4月30日在无锡首演。

  如果从舞剧语言的地域风格和民族特性来看,由江苏省无锡市歌舞剧院和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歌舞团联合创排的民族舞剧《天山魂》,可能是我国第一部哈萨克族舞剧。新中国第一部少数民族舞剧,是1959年新中国成立10周年之际问世的黎族舞剧《五朵红云》(由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创排);新时期第一部少数民族舞剧,是1979年新中国成立30周年之际问世的傣族舞剧《召树屯与楠木诺娜》(由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民族歌舞团创排);党的十九大召开后我国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作为献给新中国70周年华诞的民族舞剧《天山魂》,以鲜明的哈萨克族舞蹈风格引起了我国舞蹈界的深度关注——因为在我国少数民族舞剧的创作中,可以称为“哈萨克族舞剧”的《天山魂》具有“填补空白”的舞蹈文化建设意义。

  舞剧《天山魂》的文学台本由门文元撰写。我们都知道门文元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享誉最高的舞剧编导之一,至少有五个省区留下了他丰硕的创作成果:一是他多年服务的辽宁沈阳,他创作了舞剧《虎头峰的传说》(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部鄂伦春族舞剧)和《月牙五更》;二是他挚爱的湖北,他为宜昌创作了舞蹈诗剧《土里巴人》,为武汉创作了舞剧《筑城记》;三是他涉足的云南文山,先后创作了彝族舞蹈诗《敲响铜鼓》和壮族舞剧《铜鼓姑娘》;四是他深扎的江苏无锡,创作了屡获“文华大奖”的舞剧《阿炳》《红河谷》以及极有影响的《西施》《金陵十三钗》等;五是他心往神驰的新疆,先是在克拉玛依创作了舞剧《大漠女儿》,接着是促成阿合奇县歌舞团与无锡市歌舞剧院合作创排了首部柯尔克孜族舞剧《英雄·玛纳斯》。也就是说,《天山魂》作为无锡市歌舞剧院又一次与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合作创排的舞剧,体现出门文元对新疆少数民族舞剧创作的深厚“情结”。

  但作为编导的门文元今年已是85岁的高龄了,因此由不到40岁的汤成龙作为总导演来实现他的创作意图。可以看到,门文元既往的舞剧、舞蹈诗创作,大多是集编剧与导演于一身。翻阅舞剧《天山魂》的剧本,可以看到它基本上就是“舞台呈现”的文字叙述:观众进入剧场,映入眼帘的是一整块新疆民族风情织锦的壁毯大幕,与地面铺着的毛毡地毯相呼应;一道幕前区的舞台中央,放着一张老式木桌,桌上有一台老式收音机,收音机旁有一顶带红星的军帽。三位哈萨克族民间艺人在上场门一侧的前区即兴演奏和演唱,直至演出钟声响起。民间艺人离场后,年迈的阿訇阿德勒别克从挂毯下缓缓步出,带到台中的桌旁后,附耳收音机旁,同时不停地调动旋钮。蓦地,收音机的声音由混杂变得清晰——传来的是新中国开国大典上毛泽东主席的同期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此时,早已有哈萨克族的民众聚集在老阿訇阿德勒别克周旁,老阿訇带着众人向壁毯处眺望……朝两旁分开的地毯后敞亮出巍峨的天山山脉,一座巨大的冰峰、一尊敦实的界碑、一面飘扬的五星红旗映入眼帘——字幕告诉我们,这是天山边陲神仙湾哨所(今霍尔果斯哨所),哨所的驻军守护着边陲乡民的安宁!这个“序幕”结束在民众的欣喜欢舞中,弥漫的风雪似乎也扑不灭燃烧的热情。

  在这个短暂的序幕中,观众聚焦的剧中人就是这位慈爱、平和的老阿訇。接下来的一幕,场景一侧(上场门)是老阿訇的住所,中线偏下场门一侧是进入院落的大门。住所内的老阿訇坐在床沿,带着日间的欣喜躺下歇息;这时院落大门之外,鬼鬼祟祟潜来一个黑影,见四下无人便轻叩大门;老阿訇不知何故,便起身披衣开门,来者迅速将毫无防备的老阿訇制服。在将老阿訇手脚捆绑并塞入住所内木箱中后,来者将自己化装成老阿訇,同时又在老阿訇住所发起了“电报”——观众猜测是向他的主子报告阴谋得逞。这段极其“哑剧”的交代安排在极其重要的开场,显然是舞剧精心谋划的桥段——原来,绑架老阿訇者是新疆军阀盛世才残部的下级军官,绑架的目的是以假(自己)充真进行离间破坏。这个桥段总让人联想到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中的真、假古兰丹姆!不过我以为,古兰丹姆的以假充真可以成立,在于时隔多年且识其人者有限;一个在乡里人所尽知的老阿訇被替身且还无人生疑,其实有些勉强——不如就让绑架者直言老阿訇有事出远门,相应宗教事务由其代理就行了。只是这时需要一个道具,一个可以证明身份转移的“印信”——“假阿訇”威逼老阿訇交出“印信”,还可以具有“可舞性”,免得像现在这样“一绑二捆三塞箱”。

  当“假阿訇”在老阿訇的住所中坐定,大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欣喜中略带兴奋的敲门者是一对哈萨克族恋人,博拉提和阿依苏鲁,他们是来请老阿訇出席自己的婚礼。目前的剧情发展是,他们虽然觉得“假阿訇”有些异样,但却仍然把他当成了老阿訇——这显然有些不合情理,因为在稍后的婚礼上会有更多的人看出“假阿訇”的异样;我提出的临时“代理”的建议可能更合情在理,并且调节起来并不麻烦。发出邀请后的博拉提和阿依苏鲁,在门外激动得相拥而舞——全剧的第一段双人舞出现了,是别具哈萨克族舞蹈风味的双人舞;按常理,博拉提和阿依苏鲁就是舞剧的男、女首席了。此时,看得出编剧想借助舞剧艺术自由时空的优势来推进复杂叙事:一方面,是两个空间同时并存。也即双人舞在门外展开时,住所内是“假阿訇”在忙活——他一会儿在“发电报”,一会儿又在一壶老酒中“下药”……我们当然知道这事关后续剧情的发展,但却觉得手法有些笨拙。另一方面,是两个空间“异时转换”。即博拉提和阿依苏鲁的“双人舞”从老阿訇家的门外,跳到了喜庆的婚礼现场,体现出舞剧艺术的自由时空。

  在传统舞剧的构态中,“婚礼”是最具“可舞性”的结构要素,也是编剧和编舞都想一展身手的用“舞”之地。虽然舞剧《天山魂》的“婚礼”仍然脱不了“复杂叙事”的干系,但也需要胜任哈萨克族风情展现的使命——这大概也是我们的舞剧首次展现哈萨克族的婚俗,相应的仪式过后,喜庆祥和的婚礼“派对”开始了。这时,舞剧真正的“一号人物”出场了,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驻神仙湾哨所的连长李勇。传统舞剧的男、女首席,应该是构成舞剧最重要叙事手段的双人舞的双方,因为双人舞在舞剧中的界定就是“男女首席舞者的合舞”。但是,无论从舞剧人物形象礼赞的聚焦、还是从舞剧戏剧冲突推进的扭结来看,李勇都是不进入双人舞叙事的“首席”,更是决定双人舞中男首席博拉提命运展开、性格发展的人物,也是“假阿訇”处心积虑进行对决的人物——这决定了李勇作为舞剧“一号人物”的定位。

  如果按照我的构想,作为“一号人物”的李勇早就应该亮相——当老阿訇调动收音机的旋钮、聆听毛泽东主席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的同期声之时,舞台可以同时存在另一个时空,也即李勇和他的战友们在神仙湾哨所同样聆听。但目前的舞剧是在博拉提和阿依苏鲁的婚礼中才让李勇和他的战友们亮相——编剧甚至为了安排舞剧的伏笔而早早让观众看到了“假阿訇”。因此前没有铺垫,李勇和他的战友出现在婚礼上有点突兀(他们实在是应该在一开场就亮相,让观众了解剧情发生的基本格局);观众觉得突兀的李勇等,当然不能让婚礼的当事人突兀——从李勇等表演节目为婚礼助兴来看,我们的边防军与驻地哈萨克族群众已经十分稔熟、十分融洽了。先是李勇在京腔京韵中表演了一套武生“身法”,接着是五位边防军战士手持砍刀来了一段“大刀舞”——编剧的想法是要“展现中国军人特有的男儿气概和魅力”,但笔者却心存疑虑:你见过到别人的婚礼上去展现什么气概和魅力吗?更何况是在喜庆祥和的氛围中搞出个舞枪弄刀的动静!

  这样做,编剧门文元是为了后续情节的铺垫——他的想法是让博拉提在婚礼中便提出“入伍”的请求,而提出这一请求的动机便是看到了“中国军人特有的男儿气概和魅力”;只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必非得在别人的婚礼中“舞大刀”。看来,舞剧并未想尽情发挥“婚礼”的“可舞性”——举行“婚礼”只是因为李勇等边防军可以到来(可是婚礼的新人给老阿訇送婚帖却没有送给边防军),而边防军的到来可以借“婚礼”的平台展示气概和魅力,从而激起博拉提参军的愿望并立即提出请求,而边防军连长李勇居然当场同意了博拉提的请求并赠以一枚军哨……这一切,作为剧情的推进有点快得惊人!但后来的剧情发展告诉我们,没有这个“快进”就无法接续稍后的“叙事”。

  新婚之日而被允诺成为“新兵”之时,博拉提的志得意满是难以言表的……但场景马上就转入“洞房”——舞台当中是一张大床,这个两人世界的双人舞主要是依托大床来进行。需要说明的是,编导并不是想露一手“床戏”,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俩人独处的情境。这时“假阿訇”来敲门了(此前他混迹在“婚礼”的众多人群中,只是与连长李勇打了个照面,而李勇居然也没有辨出“真假”),他提来了一壶酒,就是他在老阿訇居所内“下药”的那壶酒;“假阿訇”热情地劝饮,博拉提不胜酒力(其实是难敌“药力”)而醉瘫。这时的“假阿訇”将阿依苏鲁捆绑起来,同时用枪顶住了迷迷糊糊的博拉提……

  从相邀“假阿訇”出席婚礼,到被“假阿訇”胁迫于洞房,舞剧完成了第一幕的叙事。“假阿訇”为何要胁迫博拉提,也即他要胁迫博拉提去做些啥,这是第二幕的重要情节。第二幕的开场很给力,因为在既往舞剧的“可舞性”场景选择中,“军事训练”或“工地劳动”也是编导要穷追不舍的。这个给力的“开场”就是边防军的军事训练——从匍匐前进到穿越障碍,从挥拳踢腿到持枪拼刺……在训练结束、战士列队之际,刚刚入伍的博拉提才匆匆赶来,且有点歉意地站在队尾。连长李勇解散队伍,留下博拉提进行个别教育——在一段示范演练的搏击中,李勇告诫博拉提作为军人遵守纪律的重要性。心不在焉的博拉提此时想着的是自己被绑架的妻子,想着“假阿訇”要他去杀害李勇才能换来妻子的安宁,于是他摸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想对李勇下狠招;李勇迅疾察觉出异样,内心无比懊悔的博拉提这才说出了妻子被“假阿訇”绑架的实情——其实,编导并非热衷于“军事训练”的“可舞性”,而是为“假阿訇”颠覆“新政权”的剧情冲突选择了这个规定情境。

  博拉提对李勇坦露的实情,成为舞剧自由时空转换的契机——这如同电影的蒙太奇,场景转换到阿依苏鲁被绑架处。此时的“假阿訇”见仍没有李勇被刺杀的消息,忽对阿依苏鲁产生了邪念,他手持匕首欲使被捆绑的阿依苏鲁就范,遭到后者强烈的反抗。正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传来,“假阿訇”只得将阿依苏鲁堵嘴后去开门。门外将要发生的事件是李勇为安全搭救阿依苏鲁计谋的实施——乔装成卖羊大叔的李勇,故意和几位买羊大婶为讨价还价发生争执,并“就近”找阿訇来评理。当买羊大婶围住“假阿訇”说长道短之时,博拉提巧妙地潜入老阿訇的住所救出了阿依苏鲁,李勇等人见计谋实现后一哄而散。“假阿訇”回到住所见阿依苏鲁已不知去向,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赶紧逃窜——以上三个片段构成了第二幕。观剧时有个童声在旁发问:李勇叔叔为什么不带兵把“假阿訇”抓起来呢?这个“发问”并非故意“找茬”——我们的编剧只顾剧情的发展而忽略了必要的逻辑,这需要有一个理由,比如“放长线钓大鱼”之类。

  第三幕的剧情是追踪“假阿訇”、也就是那个盛世才残部的下级军官(我们仍称他为“假阿訇”)。在“假阿訇”卸下伪装后,舞台上走近来一个精致的女人——那个时代的精致以身着旗袍为特征。看得出,这是“假阿訇”的女人,这个从他迷蒙的记忆中走出的女人,是编剧为“假阿訇”的颠覆、破坏行为设定的理由——他只有完成任务才能与他的女人团聚。我觉得编剧在此有些多虑,我们其实无需为这个“颠覆”行为找理由;就舞剧的故事叙述而言,前述童言无忌的“李勇叔叔为什么不带兵把‘假阿訇’抓起来”才是更需要完善的!女人的消失意味着“假阿訇”从迷蒙的记忆回到现实,他从自己的隐藏处拖出了遭绑架已久的老阿訇——这个行动只是意味着老阿訇尚在存活,“假阿訇”将推进另外的企图……此时,上来六个国民党军队的女兵,是我们近来“谍战剧”中常见的装扮;这或许是编导想调剂一下剧中舞蹈的色彩,但却在不经意间用“谍战冲突”冲淡了“民俗风情”……

  场景转向雪域哨卡,这时,我们才对该剧特殊的“舞台”给予了强烈的关注——舞台后半区约三分之一处,是向天幕方向逐渐升起的斜坡。这一方面是点明边陲的地貌状况,一方面也是编导可以借此编创排特殊的动态。舞台斜坡延伸的远方,是连长李勇在值勤。这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当李勇用大衣的衣袖拂去界碑上的积雪后,仿佛透过飘落的雪花看到背着柴禾的母亲蹒跚行走在回家途中(远处是母亲的身影闪过),不由得又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花。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断断续续、一阵紧似一阵的警哨声。听到熟悉的哨音,李勇明白应该是博拉提遭遇了敌情。只见博拉提从远处跑来,身后是带着国民党军队残兵游勇追赶而来的“假阿訇”,而枪声是他们在射击吹哨报警的博拉提……李勇与附近警戒的战士立即反击,但敌人的子弹却击中了博拉提。虽然李勇和战友阻止了“假阿訇”等人向境外逃窜的企图,但却因为博拉提的牺牲而悲痛万分——这一幕结束在沉痛的“悲情舞”之中。

  第四幕以博拉提的葬礼开场,边防军和边地的乡亲为之送行,队伍中走过哀痛战友的李勇,又走来还在蜜月中的新娘阿依苏鲁……处于恍惚状态中的阿依苏鲁渐渐滞留下来,空寂的舞台上是她痛彻心髓的独舞——那个空空如也的空间是她此刻心情的外化,在惜别恋人之时燃烧起对“假阿訇”等敌对势力的无比愤恨……与此同时,舞台后区斜坡的上端,是李勇带着边防军在风雪中跋涉着追赶残敌——这一空间的视象其实是阿依苏鲁的心象,阿依苏鲁独舞的实景和舞台后区李勇等追赶残敌的心象,本身也是该剧推进剧情的叙事策略;很快,随着阿依苏鲁追赶送葬队伍而去,原来作为阿依苏鲁“心象”的后区空间视象,在顺着舞台斜坡下冲的过程中,形成了“两军对垒”—— 一侧是李勇带领的边防军战士,另一侧则是将老阿訇作为人质的“假阿訇”及其同伙。

  很显然,“假阿訇”及其同伙在做垂死的挣扎,他们要以人质老阿訇作为交换条件,逼李勇等让其逃出国境。这时,安葬博拉提后的民众也陆续来到,李勇只能佯装答应“假阿訇”的要求并暗示战友伺机以动。“假阿訇”在逃窜之时,仍忘不了掏枪射击老阿訇;李勇抢步上前,挡住了射向老阿訇的子弹……这段叙述的确很“哑剧”,但舞蹈却在李勇中弹的瞬间展开——舞台上所有的舞者都在瞬间“定格”,只有“中弹”的李勇仿佛在幻境中漂浮:他看见年迈的母亲身背柴禾转身向他招手,他看见率真的博拉提兴高采烈地吹着军哨,他看见老阿訇以手抚胸对他致谢,他看见阿依苏鲁和哈萨克族群众为他担心,他看见战友们迅速包抄残敌,最后,他看见“假阿訇”掏出手榴弹并拉动引信——此时的李勇扑向“假阿訇”,与他一起滚下坡谷……随着爆炸声传来,持续的雪崩弥漫在舞台上。

  舞剧的“尾声”仿佛呼应着“序幕”,只是更凸显了庄严的界碑和刚毅的边防军战士。老阿訇、阿依苏鲁与众多的哈萨克族群众走来,走向一座勇武坚定的冰雕。老阿訇把传递给他“开国喜讯”的收音机虔诚地摆放在冰雕塑像前,我们注意到这冰雕便是为边陲安宁而献身的李勇——这时我们才真正意识到,舞剧的叙事虽然略显急促,舞剧的舞蹈虽然难免“哑剧”,但我们塑造了一位真正的英雄,塑造了“安宁的卫士天山的魂”!写到这儿,突然想到可以根据舞剧的叙事提炼出幕次的名称,即序幕《聆听喜讯》、一幕《婚礼暗流》、二幕《哨卡雄风》、三幕《边陲魅影》、四幕《天山英魂》和尾声《安宁卫士》。最后想说的是,85岁高龄的门文元作为该剧的编剧,剧情的推进和舞段的设置都是在他构想之中的;虽然具体的舞台呈现由年轻的汤成龙来执行,但我们仍可视为门文元的“封箱”之作,视为门文元为新中国70华诞、也为自己从艺将届70周年(门文元1951年步入军旅文艺)捧出的厚礼!我们相信民族舞剧《天山魂》将在进一步的提升中成为优秀的明德之作!

  (作者系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

 

图为大型民族舞剧《天山魂》剧照  由无锡市歌舞剧院提供

(编辑:高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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