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窝头会馆》剧照

　　戏剧语言没有国界

　　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北京人艺曾邀请几个国外的艺术顾问观看话剧《茶馆》。他们在看之前就声明，因为赶时间，所以可能看到一半就要走。但事实是，看到一半时他们不走了，一直坚持看完，然后和张和平热烈拥抱，称赞这部话剧精彩。这件事让张和平感触颇深：“戏剧艺术的语言没有国界，只要是好作品，是可以克服语言的障碍，被全世界公认的。”

　　北京人艺的话剧很早就走上了世界的舞台。1980年，《茶馆》就赴德国、法国等国家演出，被欧洲媒体称为“东方艺术的奇迹”。《王昭君》《天下第一楼》《狗儿爷涅磐》《鸟人》等都到日本、加拿大等国演出过。今年，北京人艺依然有两部剧目“走出去”，5月，《雷雨》到俄罗斯参加了契诃夫艺术节，9月，《天下第一楼》去了美国肯尼迪艺术中心演出，用张和平的话说，“均大获成功”。那么，今年“走出去”的这两部剧目，为什么挑选了《雷雨》和《天下第一楼》？“大量‘走出去’的文艺作品，都还是偏传统的。因为它们的生存状态、文化符号和文化形态，和国外剧目是很不一样的。”张和平说。曾任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工作部部长的他，深知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让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急迫性和难度。“全世界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女娲补天》《牛郎织女》这些经典传说？很少。在把中华民族的文化精华传达给世界方面，我们确实需要继续努力。”表现在戏剧这种艺术形式上，他认为最大的问题是语言的障碍，这是制约中国话剧“走出去”的一个不利因素。他透露，明年，北京人艺在“人艺品牌”走向世界这个方面，将会有个比较大的动作，就是“在语言障碍上有所突破”。

　　在走出国门的同时，北京人艺的话剧也在走出北京，奔赴其他城市演出。日前，北京人艺与上海大剧院签约，明年将带《窝头会馆》《原野》《知己》《我爱桃花》《关系》5部剧目去上海展演。和走出国门的剧目的挑选标准不同，这5部作品，均是比较能代表北京人艺近几年创作成果的剧目。具有北京人艺风格的京味儿话剧去上海演出，是否会因为南北方文化的差异导致观众接受度的差异？张和平表示不会。他回忆起20年前北京人艺的话剧去上海演出时的盛况：“极其轰动，半天之内所有的票全部卖光了。”在他看来，上海是北京戏剧的一个重要码头，而且海派文化和京味儿的不同，会使在这样的文化交流当中，上海观众产生猎奇心理——看看和上海话剧不一样的京味儿话剧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