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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艺院长张和平:建设世界一流的学者型剧院

时间:2011年12月12日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高艳鸽

话剧《喜剧的忧伤》剧照

  没有个性的剧院是没有出息的剧院

  2010年,张和平做了两个月的案头工作,翻阅和研究了北京人艺在各个重要历史时期的大事记后,提出了一个口号:“在继承中发展,为建设世界一流的学者型剧院而努力奋斗。”

  所谓继承,即是对北京人艺传统和精神的继承。为什么如此强调和注重继承?用张和平的话说,就是因为“一个没有个性的艺术剧院,是没有出息的剧院”。其实,自上任以来,张和平就把“继承”放在重中之重的位置。几年来,他有意识地注意了人艺经典剧目的恢复和演出,包括《龙须沟》《蔡文姬》《原野》《鸟人》《家》等十几部作品。“这些应该成为北京人艺必须继承下来的东西,其实继承的不仅是剧目,也是传承人艺精神。”张和平说。事实也证明,这些已经过几十年舞台考验的作品,再次复排上演后依然有很强的生命力。

  在继承的同时也要发展,在发展过程中,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就显得至关重要。“北京人艺不是像很多人理解的只有京味儿话剧的剧院,它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有创新意识的剧院。”张和平说。他举例:“30年前中国的第一个小剧场话剧《绝对信号》就是在北京人艺产生的。在历史上,北京人艺也曾邀请过国外的导演把《推销员之死》《哗变》等带到人艺的舞台上。这些都可以体现出北京人艺的包容、多元化和创新意识。一个剧院如果没有创新意识,就没有生命力了,就一成不变了。”近两年,从北京人艺推出的几部原创新剧中,我们依然能看到这种创新意识和创新精神的延续。在陈薪伊导演的新版《原野》的介绍里,有这样一句话:“导演推翻了大量原有观念,用唯美的表现形式,独创的表现手法成功再现了曹禺作品高贵的诗性气质,成为北京人艺舞台上又一番对经典的成功诠释。”张和平解释,对曹禺《原野》的解读,一直以来用的是阶级斗争为纲的那套理论,但新版话剧《原野》颠覆了这一解读方式,把所有的人物还原为真实的人,来讲述他们之间的关系,使作品更具美感和真实性。这也很容易让人想到今年9月北京人艺推出的《我们的荆轲》,剧中的荆轲也不是一直以悲壮的“壮士”形象留存在我们记忆和想象中的那个荆轲,而是有动摇、有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推翻和颠覆,似乎是北京人艺在创作新剧时的重要动作。这是不是也可以看作是北京人艺创新的一种体现?张和平表示可以这样理解,他还补充,这也是人艺开放和活跃的表现。因为剧作的文本,最终是文学家和艺术家们思想的表达,北京人艺的舞台上推出这些具有颠覆性质的人物形象和作品,也是要给文学艺术家一个空间,“离经叛道是必须的,也是应该的,因循守旧是缺乏创新意识的表现”。

  对这些原创作品的探索和打磨并没有就此停止,《我们的荆轲》明年还会上演,在文本和表演上,和今年上演的版本会有很大的改动。在张和平看来,这是戏剧作品优于影视作品的地方,影视是“一次过”的遗憾的艺术,但戏剧创作是一个可持续的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可以不断调整,以取得最好的演出效果。


(编辑: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