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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尔顿

时间:2013年05月13日来源:中国文艺网作者:

  个人简介

  约翰·弥尔顿1608年12月9日出生于伦敦一个富裕的清教徒家庭。父亲爱好文学,受其影响,弥尔顿从小喜爱读书,尤其喜爱文学。1625年16岁时入剑桥大学,并开始写诗,1632年取得硕士学位。因目睹当时国教日趋反动,他放弃了当教会牧师的念头,闭门攻读文学6年,一心想写出能传世的伟大诗篇。1632年至1638年五年间,弥尔顿辞去了政府部门的工作,住到他父亲郊外的别墅中,整日整夜的阅读,他几乎看全了当时所有英语、希腊语、拉丁语和意大利语作品。在这段时期弥尔顿写作了《A mask》(后又名为Comus,1634年)等一些作品。

  1638年弥尔顿为增长见闻到当时欧洲文化中心意大利旅行,拜会了当地的文人志士,其中有被天主教会囚禁的伽利略。弥尔顿深为伽利略在逆境中坚持真理的精神所感动。翌年听说英国革命即将爆发,便中止旅行,仓促回国,投身革命运动。

  1641年,弥尔顿站在革命的清教徒一边,开始参加宗教论战,反对封建王朝的支柱国教。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发表了5本有关宗教自由的小册子,1644年又为争取言论自由而写了《论出版自由》。

  1649年,革命阵营中的独立派将国王推上断头台,成立共和国。弥尔顿为提高革命人民的信心和巩固革命政权,发表《论国王与官吏的职权》等文,并参加了革命政府工作,担任拉丁文秘书职务。1652年因劳累过度,双目失明。

  1660年,王朝复辟,弥尔顿被捕入狱,不久又被释放。从此他专心写诗,为实现伟大的文学抱负而艰苦努力,在亲友的协助下,共写出3首长诗:《失乐园》(1667),《复乐园》(1671)和《力士参孙》(1671)。1674年11月8日卒于伦敦。

  文学贡献

  弥尔顿的一生跨过了整个十七世纪的四分之三。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弥尔顿是他那个时代的文坛巨匠,以及继莎士比亚之后主要的英国诗人。他的传记比其他诗人的更为重要也更为有趣,因为它与主人公生活时代的历史紧密相连。可以断言,任何一位诗人都受到他生活于其中的环境的影响,以及受到童年时代的影响,并且有一些诗人直接投身于实际事务之中。但是弥尔顿的一生或许恰恰是他所生活的十七世纪思想史的基础。弥尔顿在他的青年时代就是一个出色的学者和早熟的诗人,其思想境界属于伊丽莎白时代。他出版的第一部诗集是1632年附于莎士比亚第二折本里的颂诗。他创作了《快乐的人》、《幽思的人》和《利西达斯》等精致美妙的短诗。这些诗作足以促使他在英国抒情诗坛上占据一个显要的位置。1642年国内战争爆发,他站在叛军一方,随后的二十年他背叛了缪斯精神,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小册子的创作中,为自由党服务。后来他开始变得盲目起来,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担任克伦威尔的外国语秘书。大英联邦失败王朝复辟之后,由于朋友的帮助和敌人的手下留情,弥尔顿幸免于走上绞刑架。退隐后,他把余生投入到他的杰作《失乐园》《复乐园》和《力士参孙》的创作中。因此他的职业生涯可以根据十七世纪的历史划分为三个阶段:伊丽莎白王朝的尾声、共和国时期以及王朝复辟时代。

  弥尔顿的早期诗歌并没有显出他稚嫩的痕迹,他初出文坛就立刻显示了他在抒情诗方面的天赋才能。二十一岁的时候创作的《基督教降生的早晨礼赞》气势宏伟,宣告了一个在其后时代创作基督主题叙事诗的伟大诗人的诞生。《快乐的人》洋溢着生活的欢欣:

  晴朗的假日,

  老老少少相携而行,

  待到日落西山,

  便品尝麦酒的香甜。

  这些诗句使我们想到清教徒并不必然反对世俗的欢乐。弥尔顿就是一个明证,早年他就主张思想和艺术的自由。最初清教徒是为了廓清教会,矫正时弊,但是因为太过狂热,所以有些过火。马可利这段著名的话可以解释很多问题:清教徒之所以反对“弄熊”这项活动,倒不是因为它伤害了熊,而是因为它给民众带来了娱乐。清教徒反对剧院,导致剧院被关闭,并且把任何形式的演出都当作犯罪活动。这种敌对不是反对戏剧艺术本身,而是对已经腐败的制度的道德反抗。正如诗句中所写的那样,弥尔顿是喜欢剧场的:

  赶赴激情的舞台,

  穿上琼森博学的鞋。

  用“空想之子”莎士比亚的快板,

  歌唱故乡园林的美好。

  清教徒同时也可以是热爱生活的艺术家。在斯宾塞和锡德尼身上具有强烈的宗教气息,但是他们对清教发展带来的偏狭和无知并不持同情的态度,比较起来,弥尔顿则宽容多了。对于弥尔顿和十七世纪的其他诗人来说,宗教不是严厉的苦难,而是庄严的欢乐。《幽思的人》让人想起弥尔顿在音乐方面受到父亲的训导,原本就是一个钢琴家:

  双目失明后的弥尔顿在口述作品

  在苦修庵的庭院,

  我徘徊、缱卷。

  沐浴在那幽暗的微光里,

  品味着那些装饰着故事画的门窗,

  还有那高耸的圆柱

  和坚实的屋梁。

  那里有高声诵读的功课,

  明净的圣歌。

  响亮的乐器,

  伴着悠扬的合唱,

  袅袅飘入我的耳膜,

  将我包裹在无边的快乐里。

  弥尔顿早期诗歌中最感人的诗篇是《利达斯》,这是哀念逝去的朋友的挽歌。与雪莱的《阿多尼斯》和丁尼生的《怀念》并称为英国文学中的三大哀歌。弥尔顿的假面剧《科马西》是为个人欢娱所作,它显示出弥尔顿和莎士比亚时代戏剧的紧密关系。如果弥尔顿早出生一个世纪,他无疑是一位戏剧家。他晚年创作的《力士参孙》就充分显示了他卓越的戏剧才能。

  《失乐园》是英语文学中最具古典趣味的叙事诗。尽管它的主题带有圣经的意味,但是与其说它像但丁的《神曲》,还不如说它更像古典作品本身。《失乐园》是弥尔顿根据《创世纪》中寥寥数言的故事,创作出来的具有十二个篇章的宏大的无韵诗。《失乐园》的语言非常优美以至于它被奉为诗歌艺术的范本。它的结构、表达方式、繁多的隐喻和象征又使它带有了异教的色彩。夏娃比潘多拉更可爱,在《约夫真正的火焰》中,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出现在同一篇章中。既然这个故事人尽皆知,关于故事情节毫无疑问,那么我们的任务便是欣赏弥尔顿语言的壮丽。我以为认真阅读前四本就足够了,至于《复乐园》则缺少《失乐园》的明丽色彩。查尔斯.艾略特诺顿认为《失乐园》的两卷书已经很清楚地把其中所有的思想传达给了我们,在我看来这种观点有失偏颇。我们无法忽视第三卷,在其中,我们已经失明的诗人祈求宗教能够给他带来光明。在每一本书中都包含着壮丽的章节。除了由于诗人的才情缺乏自省精神,而使得有些语句单调枯燥以外,就整篇诗作而言,《失乐园》仍不失为“雄壮的文体”。也许,今天《失乐园》中的故事不再像昔日那样吸引我们,因为昔日人们相信它是“福音”,但是我们却不得不为其文体风格所深深折服。对我们而言,弥尔顿的独创性贡献除了使其语言辞章优美之外,还在于他对恶魔撒旦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亚当和夏娃充其量只是祭品,上帝和天使也只不过是影子而已。撒旦被描写得分外生动,他成为一切行动的支配者,成为诗中真正的主人公。

  弥尔顿最后的杰作是《力士参孙》。还有哪一位诗人以更壮丽的演说向世人告别呢?他将自己失明的磨难都寄寓在了盲人参孙的身上。这是英文文学最接近希腊悲剧的作品,全剧以悲欢而沉静的调子结束:

  平静吧,所有的热情都已燃烧殆尽。

  弥尔顿仍然是他那个时代最重要的散文家、雄辩家和小册子作者之一。那是个辩论的年代,其中的一些争论我们已经不再感兴趣,而一些优秀的争论则被一些劣等的作品所玷污。但是弥尔顿的一些散文和演讲至今仍旧闪耀着光芒,例如《阿洛佩格提卡》这部关于出版自由的作品就是那些信仰言论自由的永恒的宣言:“如果说,杀人者杀戮的是有理性的动物,是神的形象;那么,毁坏有价值的书籍就直接扼杀了理性本身,即神本身了。”三百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在质问弥尔顿的疑问:“有哪个官员不会听从虚伪的报告?假如出版自由落到少数权力者之手,那岂不是助长了那种恶习吗?”华兹华斯在他那可爱的诗句中表达了真理:

  他的灵魂像恒星一样永不陨落!

  在激烈的社会冲突中,弥尔顿耗费了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二十年时光,但他以自己无法超越的智识力量卓然不群于英国诗坛上。

  演说词

  论出版自由(1644)

  《力士参孙》

  如果我们想依靠对出版的管制,以达到淳正风尚的目的,那我们便必须管制一切消遣娱乐,管制一切人们赏心悦目的事物。除端肃质朴者外,一切音乐都不必听,一切歌曲都不编不唱。同样舞蹈也必设官检查,除经获准,确属纯正者外,其余一切姿势动作俱不得用以授徒;此节柏拉图书中本早有规定。①但要想对家家户户的古琴、提琴、吉它逐一进行检查,此事确乎非动用20 个以上检查宫莫办;这些乐器当然都不能任其随便絮叨,而只准道其所应道。但是那些寝室之内低吟着的绵绵软语般的小调恋歌又应由谁去制止?还有窗前窗下、阳台露台也都不应漏掉;还有坊间出售的种种装有危险封皮的坏书;这些又由谁去禁绝?20 个检查官敷用吗?村里面自也不应乏人光顾,好去查询一下那里的风笛与三弦都宣讲了些什么,再则都市中每个乐师所弹奏的歌谣、音阶等等,也都属在查之例,因为这些便是一般人的《理想乡》②与蒙特梅耶③……脱离现实世界而遁入到那些碍难施行的“大西岛”④或“乌托邦”式的政体中去,决不会对我们的现状有所补益;想要有所补益,就应当在这个充满邪恶的浊世中,在这个上帝为我们所安排的无可逃避的环境中,更聪明地去进行立法。

  言论自由之利 正像在躯体方面,当一个人的血液活鲜,各个基本器官与心智官能中的元气精液纯洁健旺,而这些官能又复于其机敏活泼的运用中恣骋其心智的巧慧的时候,往往可以说明这个躯体的状况与组织异常良好那样,同理,当一外民族心情欢快,意气欣欣,非但能绰有余裕地去保障其自身的自由与安全,且能以余力兼及种种坚实而崇高的争论与发明的时候,这也向我们表明了它没有倒退,没有陷入一蹶不振的地步,而是脱掉了衰朽腐败的陈皱表皮,经历了阵痛而重获青春,从此步入足以垂懿范于今兹的真理与盛德的光辉坦途。我觉得,我在自己的心中仿佛瞥见了一个崇高而勇武的国家,好像一个强有力者①那样,正从其沉酣之中振身而起,风鬓凛然。我觉得,我仿佛瞥见它是一头苍鹰,正在振脱着它幼时的健翮,它那目不稍瞬的双睛因睁对中午的炎阳而被燃得火红,继而将它的久被欺诓的目光疾扫而下,俯瞰荡漾着天上光辉的清泉本身,而这时无数怯懦群居的小鸟,还有那些性喜昏暗时分的鸟类,却正在一片鼓噪,上下翻飞,对苍鹰的行径诧怪不已;而众鸟的这种恶毒的叽叽喳喳将预示着未来一年的派派系系。


(编辑:单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