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力:电影应观照时代
http://www.cflac.org.cn   2007-11-05   作者:燕 子   来源:中国文联网
 

  尹力 男,1957年12月出生,汉族,大学文化,中共党员。现任中国电影集团公司一级导演。

  尹力1978年考入北京电影学院美术系,与“第五代”导演张艺谋、陈凯歌为同学。在担任过影片《邻居》、《明姑娘》、《清亮的小溪》、《加油,中国队》的美术设计后,他与许多电影学院非导演系的同学一样,想扛一扛导筒,于是他导演了六集儿童电视剧《好爸爸,坏爸爸》,不料一炮打响,夺得了电视剧飞天奖。1990年他导演的儿童电影《我的九月》拍得十分精细,洒脱而又内涵丰富,影片充满了浓烈的生活气息以及尹力对纪实美的强烈追求。该片获得了1991年第11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儿童片奖,广电部1989年—1990年优秀影片奖。近几年的电影创作更是将他推向了事业的高潮。电影《张思德》和《云水谣》的成功为他赢得了无数的奖项,奖项的背后却是创作的艰辛。

  不少观众在看完《张思德》后,都对毛主席写的《为人民服务》进行新的咀嚼,重新认识了这篇被国人背诵得滚瓜烂熟的文章。在一些导演都在为商业片选择了光怪陆离的题材时,高举着“为人民服务”而为张思德这么个小人物拍一部电影,说明导演尹力本人就仍秉持着“为人民服务”的理想。他曾说过:“一贯地对现实题材的关注,一贯地坚持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一贯地向观众提供喜闻乐见的精神食粮将成为我们永远的一贯。”他说,在好莱坞的影片中,灌注的全都是美国的主流价值观念,例如爱国主义、美国精神、自由奋斗等等。而这种美国的价值观念又通过其文化产品输向全世界。他认为,我们的电影在发展过程当中,从事文艺创作的人需要了解国情。现在我们的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影响到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人,中华民族正在走向伟大复兴,我们正在成为这个过程的目击者和参与者。那么怎么在我们的电影当中让它还原成为精神层面上的真实?我们今天的电影要成为历史的真实记录;要在题材、样式、或者选材上具有前瞻性;要考虑到多年以后,当我们的后人拿今天的影视作品来观照我们这个时代时,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让他们在精神层面上感到真实。

  因此,尹力当初会毫不犹豫地接下《张思德》。没有人会否认《张思德》制作的细腻精致,可是有多少人知道,这部电影从策划到首映是在6个月的倒计时里完成的?2004年3月12日,尹力正在做一部电视连续剧的后期,接到北京市政协副主席张和平的电话,相约一见。“能不能拍一部关于张思德的电影?如果行的话,最好在当年9月8日公映,届时正好是《为人民服务》发表60周年。”在北京西站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张和平满怀希望地望着尹力。尹力只想了十几秒钟,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掐指一算,此时距全国公映不足6个月,而他们只有11个字:毛泽东、张思德、为人民服务。

  《张思德》讲述了一个平凡人的故事。有限的史料以及个别回忆、口述也不尽相同,有人说他个子不高,黑瘦黑瘦,也有的材料说他高大魁梧。尹力说,这确实给创作这一人物带来很大的难题,也给创作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张思德得到过毛主席的赞扬,但尹力认为张思德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还是中国人骨子里的那种朴实、善良、谦和,是一种从人的内心涌动着的自我牺牲、无私奉献的精神。这样的普通人,我们身前身后到处都会有他的影子,他可能是我们的亲人,也可能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甚至有可能是我们自己。尹力说,事实上,张思德从未有过惊天动地的壮举,基本上讷于言而敏于行,像一尊无所思无所欲的佛,朴实而温暖的表情,令人感动。他打草鞋、钉马掌、磨豆腐、造墨水、做钢笔、垒锅灶、补篮球、推碾子……能搭上手的事总少不了他,就像影片中毛泽东所说,他普通,不会引人注目,也没有更多的言辞,就像清凉山上的草一样,没有人注意到他,可就是千千万万这样的人支撑着我们全部的事业。

  信天游、秧歌、腰鼓、宝塔山、延河水,这些带有陕北标志性的东西电影里基本上都回避了,尹力更希望营造的是一个精神意义上的延安。黑白片的选择是让人们对这样的历史片更有亲和感,既能够带着观众回到那个年代,让人们感觉那个年代沉淀下来的那种质朴的东西,又能够让人们感觉到那个年代人的呼吸。

  尹力本以为拍完《张思德》后,再拍其他电影,他都不会感到比《张思德》更难,谁知《云水谣》对他的考验却更大。

  在西藏羊八井开机第一天,摄影、照明以及录音都因高原反应撤了下去。尹力本来血压就高,那几天彻夜不眠,急火攻心,五内俱焚,头晕脑涨,双腿发软,似在云中。但他还是紧急做出人员调整,带领各部门的副职硬挺了一个星期,那可是整部影片的重场戏。

  有一次计划拍摄那木措湖,头天下午看景,尹力打算在湖边住一晚,第二天与大队汇合。藏族司机劝阻他说海拔太高,4900多米,夜里会受不了,他们才撤到当雄。他们第二天凌晨四点起来,发现漫天大雪,山路上困住了40多辆车,花了大约三四个小时才逐一完成调头。大雪封山将近十几天。尹力说,卡诺拉雪山有着上万年的冰川,夏天选景时他们气喘吁吁爬了近4个小时才接近它的边缘,11月份拍摄,大气中的氧气含量更稀薄,别说辎重器材,空身攀上去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和体力。在那里拍摄,的确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

  事实证明,这些付出是值得的。这部电影讲述仿佛离当今非常遥远的那份坚守的爱情,那种坚守不但令经历过的人感动,也令向往它的人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