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钢琴说中国话，为中国龙正名
——青年钢琴家、指挥家、作曲家焦飞虎谈新作《龙的初心》
龙年将至，一场以龙为灵感来源的音乐会震撼奏响。日前，作为北京市文联首届“大戏看北京”文艺创作孵化平台·青年人才项目，焦飞虎原创大型钢琴奏鸣曲《龙的初心》在北京市文联老舍剧场首演，反响热烈。88岁的指挥家卞祖善观看演出并致开场辞，认为“2024年新年伊始，焦飞虎《龙的初心》给中国钢琴音乐创作园地注入了一股青春的活力”。
作为80后青年钢琴家、指挥家、作曲家，焦飞虎有着深厚的音乐素养，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被俄罗斯音乐喂养大的”。焦飞虎3岁随身为翻译家的父母赴俄罗斯生活25年，在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深造，取得歌剧与交响指挥专业和钢琴专业双硕士学位，师从钢琴家与教育家沃斯科雷新斯基、指挥家罗日杰斯特文斯基，荣获由俄罗斯联邦文化部颁发的“柴可夫斯基”金质奖章，他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获此殊荣的中国音乐家。
对于钢琴与指挥，焦飞虎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跟随罗日杰斯特文斯基学习八年，焦飞虎感受到其人格魅力与艺术境界，体悟到如何从音乐中触摸人类的灵魂。在他看来，无论是钢琴演奏还是音乐指挥，一定意义上和戏剧一样是表演艺术，演奏者或指挥者要入戏，深刻咀嚼原作的情绪情感与思想内涵、理解作曲家的内心世界，并通过表演加以呈现，用无形的气场感染观众。“恩师罗日杰斯特文斯基就是这样，演技非常高超，站在舞台上会顿时变成作曲家本身，指挥《降B大调第五交响曲》时他是舒伯特，指挥《B小调第六交响曲》时他是柴可夫斯基，带领观众进入作品中的情境。”同时焦飞虎指出，当下很多人对指挥的理解其实存在一种误区，指挥不是高傲的领袖，而是非常虔诚谦卑的，是作曲家与观众之间的媒介。“一般指挥会站在高高的指挥台上，而据我所见，恩师从来不上指挥台，他说我不想高高在上，我想跟音乐家们同步交流，一起创作音乐呈现给观众。”
从俄罗斯回到祖国怀抱近十年时间，焦飞虎与中国爱乐乐团、北京交响乐团、宁波交响乐团、四川交响乐团、哈尔滨交响乐团等各大乐团合作进行了多次演出，致力于更好地将中国音乐推向世界舞台。回顾这十年，在焦飞虎看来，这是学习的十年，如鱼归海，在五千多年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中畅游，所获得的一切认知与感悟都是在国外无法想象的。“我感受到我们国家有太多的宝藏，都是文艺创作的萌芽与机会，无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素材与精神在等待着我们去挖掘、去发扬光大。我想通过我的创作和演出，把我们国家最好的东西呈现给世界。”
《龙的初心》正是焦飞虎用音乐将中国故事讲给世界听的一次尝试。这部由焦飞虎创作并演奏的钢琴奏鸣曲，分为六个乐章，以上古吟唱为脉络，讲述轩辕黄帝统一九州、融合九州图腾创造龙图腾的经典传说故事，龙正是中华民族团结、共融、和谐、创新精神的象征。五千年多年来初心未变，龙的精神也与当下中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世界和平发展的理念一脉相承，充分显示出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与大国胸怀。
《龙的初心》的创作缘起，与一次偶然的对话有关。三年前，焦飞虎遇到国学研究的朋友，听他谈起中国人作为“龙的传人”，很多人不知道龙的精神到底象征着什么，尤其是西方艺术的传播造成龙的形象被扭曲，在西方影视作品中龙多为黑色喷火恶龙，是恶势力的象征。佛涛讲起龙图腾的由来的故事，龙的精神深深打动了焦飞虎，多年来对传统文化的关注与情怀涌动，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些旋律，他当即决定创作一部音乐作品，用钢琴奏鸣曲这种西方人熟悉的音乐形式传递中国人的思想与精神，讲述龙的初心，为中国龙正名。
这是一条冒险的创作之路，钢琴奏鸣曲是西方古典器乐的重要代表与成就，国内原创作品并不多见，以钢琴奏鸣曲形式讲述中国古老传说既是创新也是挑战。焦飞虎的朋友听说他要创作，起初也不免会想创作出来会不会有浓浓的俄罗斯民族味道？焦飞虎对此并不担心，在他看来，艺术在高维度上是相通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从落笔到完成一年多时间，焦飞虎胸有成“龙”，终成这部气势磅礴、荡气回肠的力作。他强调，钢琴是有无限可能的，《龙的初心》创作初心就是让钢琴说中国话，因而采用中国传统五声调式，钢琴中融入琵琶、古琴、古筝、编钟等民族乐器的音色，乐曲具有鲜明的民族韵律，观众可以从音乐营造的意境中感受到中国韵味和中国风格，体味到龙的精神加以继承和发扬，这也成为作品的亮点之一，“作品不仅讲述龙的精神，表现形式上也像龙一样是融合体，这也更加证明了中华民族音乐的包容与伟大”。
作为首届“大戏看北京”文艺创作孵化平台·青年人才项目，《龙的初心》的创演获得北京市文联的支持，对此焦飞虎心怀感恩，表示北京市文联搭建文艺创作孵化平台是一个创举，为不同艺术门类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提供了机遇，对于培养优秀人才、推动文艺事业蓬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我们在与行业大咖、导师近距离的学习交流中获得很多艺术与人生启迪，他们谈创作经历、困境与解决，让我们感同身受，受益匪浅”。
《龙的初心》是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一次优秀实践，这也是焦飞虎未来艺术创作的重要方向。焦飞虎表示，将对《龙的初心》进行深入拓展，做成一部融合朗诵、独唱、对唱、合唱、交响乐等艺术形式的交响乐诗，再进一步将《龙的初心》升级为集交响乐、声乐、舞蹈、杂技、马戏、艺术体操等为一体的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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