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白马》:致敬英雄,致敬人民
栏目:书中艺
作者:本报记者 何瑞涓  来源:中国艺术报

《远去的白马》
朱秀海 著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21年2月出版

  3月27日,在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十月》杂志、SKP RENDEZ-VOUS、当当等联合主办的“以笔为旗,致敬英雄——朱秀海《远去的白马》新书分享会”上,中国作协副主席、评论家李敬泽,青年评论家刘大先、傅逸尘,该书作者、军旅作家朱秀海围绕《远去的白马》,畅谈战争题材的叙事和英雄人物的塑造,分享文学的价值、人民的意义和革命的初心。书中的部分人物原型及其亲属也来到现场,与读者分享了作品背后的感人故事。

  《远去的白马》植根于真实的历史故事,朱秀海在采访多位亲历过解放战争的幸存者后,以一匹驰骋沙场的白马为引子,拉开小说帷幕,以诗性的笔调和咏叹的激情,成功地塑造了一批无私无畏、信念坚定、生动饱满的共产党人形象。小说讲述了战争年代的传奇——抗日战争胜利后,数万人民战士从胶东地区紧急渡海,参加解放东北的战斗。主人公区支前队长赵秀英大姐和她的支前队也阴差阳错地乘船入海,并在登陆后走散。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组织才能和做群众工作的经验,和东北野战军第三十七团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摩天岭、四保临江、抢占通化、塔山阻击等惊心动魄的浴血奋战,立下了卓越功勋。随同东北野战军入关后,赵秀英搬进沂蒙深山,甘心做了一位“失去英雄儿子”的母亲的儿媳,任劳任怨,奉其终老。

  “读《远去的白马》,就会知道什么叫作人民。”李敬泽称《远去的白马》是真正具有情感冲击力、能够打动人的少有的作品,阅读中会被它拉进去,被主人公的命运和性格、被小说展现的世界深刻地感动。他指出,书中写到这样一支队伍,他们不是专业打仗的,而是老百姓支前组成的,并淬炼成一支钢铁的队伍,也许在家他们就是一个个农民、一个个农妇,但在历史的洪流中,他们获得了自我意识,加入到历史的主体中,成为参与创造历史的一批人。“为什么我们讲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正是通过这样一群人,让我们看到了人民是怎么获得自我意识、人民如何成为人民。”李敬泽认为,赵秀英的形象很值得书写,在她身上有不同的维度,她是一个女性,也是一个农民,又是一个革命者,经历了革命和战争的洗礼,最后又归于乡村,这个形象既可以放在中国革命史中来理解,同时她也体现了在我们民族漫长的历史中始终存在一种品格,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行天下之道,行天下之义,不是为了要求什么,在赵秀英身上,既有士大夫气,也有侠气,既有革命者的侠气,又有起于民间的侠气。

  刘大先强调,阅读这部作品能给我们带来精神的洗礼,赵秀英大姐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她是一个非常有信仰的人,做出的一系列选择与普通人的选择不太一样,尤其是当组织上给她申请了三次大功,她没有去领,而是去照顾毫无关系的名义上的丈夫的母亲,在同时期战友大都走上重要岗位时,选择做回一个普通人,这让我们重新思考“人”的意义。他认为,“《远去的白马》是我们时代的雅正之歌,这个‘雅’不是附庸风雅,或是小资情调、中产阶级美学,而是来自于风雅颂之‘雅’”。傅逸尘指出, 《远去的白马》是一部书写东北解放战争的壮丽史诗,也是弘扬“初心”和“使命”精神的英雄颂歌,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在建党一百周年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隆重推出这部长篇小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和价值,让更多的读者感受到革命的初心。

  朱秀海曾两次参加边境作战,对战争描写得心应手,曾创作长篇小说《音乐会》《乔家大院》《天地民心》等。为了了解东北野战军第三十六团(即书中的第三十七团)的战斗经历,“我总共采访了130多位三十六团的老战士,赵秀英这位女英雄的形象在这些老同志、老英雄的讲述里逐渐复活。”朱秀海说道,采访完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这是他从军多年来第一次接触到一支完全由人民组成、一点也不会打仗的作战队伍,居然打成了英雄团,“我真正开始理解人民革命为什么会胜利,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任何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了人民的军队”。他表示,“采访和写作的过程对我来说是长期的内心洗礼的过程,今天我把它写出来是想告诉我的同龄人或者年轻的朋友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从哪儿来的,我们党的初心是什么,同时也想告慰这些年来渐渐凋零的老英雄们,他们骑白马远去了,但远去的是白马,无法远去的是永远的怀念和崇敬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