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名家评论张录成
  来源:中国艺术报

“浩然东方——张录成大写意作品展”开幕式嘉宾合影

  ●著名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原副主席、中国画研究院原院长刘勃舒——

  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唯坚韧者能遂其志。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邵大箴──

  张录成这位新疆军区政治部的美术创作员,一面游学于艺术院校,一面行走在古丝绸之路千年文化积淀的沃土上。十数年的风霜雪露,张录成以马为伴,与牛为友,天山戈壁的滋养,使画家的心、画家的笔,产生了不同异域的感受。他画牛、画马、画骆驼,与其说是出于他青少年时代的熟悉和喜爱,毋宁说是由于他在边域天地所得到的熏陶和感染。

  张录成力图突破前人的表现模式,在语言上有所创新……落笔时,他首先强调画面的总体气势,这既符合大写意水墨画的创作原理,也与他选择的题材相吻合,当然更与他的个性有关。他长期生活在大西北,培养了他粗犷、豪迈的性格。他的画或用泼墨构成,或用焦墨皴擦,大胆落笔、一气呵成。同时,他细心收拾画面,注意在笔墨的浓淡虚实中对物象的造型和神韵有所强调。他从传统艺术中,特别从唐代草原石人雕像的艺术风格中吸收营养,运用粗放、质朴而富有灵动感的线条,造就韵律感和节奏感。他用笔自由,用墨泼辣,善于运用对比法和衬映法。画面上常用黑白灰对比,有时用墨色调和淡彩,有时也以单纯的色彩作为背景。可以说,张录成的画以“大”“重”“厚”“放”为其主要特点,形成了自己的绘画风格,具有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和表现形式,有着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薛永年──

  张录成丝路大写意是厚积薄发的产物,力图使民族精神的厚度与人文关怀的深度结合起来。无论在笔墨语言的表现上,绘画境界和传统绘画美学上都有刷新与突破。

  在国际交流日益密切的环境下,当代中国画的发展必须保持与发扬民族特点,而写意恰恰是最突出的特点。张录成以书法入画,表现出了传统特色与国际视野兼具,大气势、大格局的大写意新中国画,十分符合这个时代的需要。

  突出特点在于:

  发扬了中国画的写意精神。以古代丝路上的牛、马、骆驼、胡杨等风物构筑了壮美的、苍凉的、悲壮的、激动人心的大境界,摆脱了阴柔甜美的小情趣,在表现生命状态与历史文化的同时,体现了与时俱进的时代症候与精神风貌。

  形成不同于水墨写实的大写意笔墨图式。提炼出描绘牛、马、骆驼群体的图式,发挥了笔墨与造型的互动,在一气呵成的笔墨运动中,实现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壮美意象,扩大了富于迁想妙得的画外意。

  发展了笔墨语言的表现力。根据营造草原戈壁独特意象和独特境界的需要,发展了传统的笔法墨法,特别是泼墨法、焦墨法和积墨法,在与适当色彩的结合中,发展了大笔墨讲求气氛色调的笔墨语言的表现力。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陈传席──

  张录成以书法、绘画鸣于世。他的书法于魏晋、唐宋明清都下过大功夫,其字圆浑而厚重,格调高古,在当代堪称一流。他的画人物、山水、花鸟俱擅,而且都大气磅礴、气势非凡。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精神。张录成是从大西北闯出来的画家,以前说史人写史要得江山之助,张录成的画就得到大西北江山之助而达到这个效果,十分可喜、可贵。

  我们看他画的胡杨,这是古代画家没有画的,因为古代的画家大部分是中原和江南的,他们没有见过胡杨。张录成画胡杨并不是画胡杨的形,而是把胡杨古拙、苍老的那种精神画出来了。庄子讲“猖狂妄行,乃蹈乎大方”。“猖狂”,因为他画起来很猖狂,“妄行”,想怎么画怎么画,但是不离开法度。吴昌硕讲“苦铁画气不画形”,张录成画的牛、马、骆驼,也不是画形。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国美协美术理论委员会原副主任刘曦林──

  在张录成于昭苏苦学的岁月,画案前的地砖被他踏得一换再换,速写习作逾万,废画何止三千,有意无意中实践了穷而后工的诗文创作规律。于是由制作而笔墨,由写实而写意,艺术境界得以升华。在其几幅大作中,由那笔踪墨迹的变化看得出他笔墨修养的深厚底蕴,从不满足于已有成绩的精神升腾。

  从张录成的作品中,或许可以总结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如写实与写意、具象与抽象、意象与心象、不似与不似之似,以及笔墨与造型、外美与内美、感性与理性、哲理与诗情等关系的把握问题,无不是升华艺术境界的要害问题。张录成有类似唐玄奘的那种怀着一线光明而为之奋斗不息的拼搏精神。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王镛──

  张录成大写意水墨画,是一个当代中国的艺术家在当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时代精神感召下创作的新的前无古人的、雄浑博大的意境。

  回顾中国绘画史,像张录成这样画大写意动物的还比较少见,所以我说他是前无古人这不是太夸张,其实我们古代很少有画家这么集中地画大写意的马、牛、骆驼。很少画新疆特有的一些动物,这是比较少见的,所以我觉得张录成在当代画家中是很有特色的。

  张录成的写意画法没有完全脱离形,但是离形似很远。他抓动物奔跑的动态、奔跑的神态,那种内在的力量,他强调的是这个东西。所以他的《双雄图》就是纯粹的大的墨块,要不仔细看,看不出牛来。可是要细细品味,牛在强力地相撞的时候,不是静态的,是动态的,强烈相撞的时候就是这感觉,就是一团黑。

  我看有的评论家说张录成的作品表现了汉唐雄风,我觉得更确切地说,他的作品应该是表现了当代雄风,或者说是把汉唐雄风转化成了当代雄风。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亚太部主任景峰——

  在国际化盛行的时代,彰显文化的地域特色与民族特色非常必要。但反映“中国精神”的艺术创作不应只是坚守中国传统绘画的形式与符号特征,而更应是一种立足本土又面向世界的新文化价值体系,是充分完成对中国传统文化批判性的吸收和创造性的继承,以达到民族文化精神的弘扬和民族文化精髓的彰显。

  当代中国画创作,重在突出民族文化的血脉传承。越是民族的,越是独特的,才越是世界的。中国画走向世界不是靠迎合,而是要以独一无二的东方艺术魅力,在世界艺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当今中国的美术家,要有“走出去”的觉悟、“融进去”的情怀和“沉下来”的恒心,以国际观民族,以现代扬传统。尤其在当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背景下,用艺术美的方式讲好中国故事、展示中华文明的辉煌和文化自信。讲好中国故事,既是责任担当,也要遵循规律、改革创新。张录成先生描绘丝路文化,不是唐宋以来边塞诗人的诗解,也不是文人画的笔墨意境,而是丝路文化孕育的独一无二的文化符号。

 

  ●法国造型艺术家协会(AFAP)主席雷米·艾融——

  在中国思想中,自然包含了整个宇宙,并且从来没有以人为中心。我们可以看到张录成的绘画表达了这种伟大的哲学奥义。的确,他所表现的自然真正地具有宏大的尺度。

  张录成沿着其先祖的文化道路,仅仅使用中国传统绘画的笔墨来描绘运动,既不能再改也不能修饰痕迹。在纸上用水墨创作要求画家全力以赴、全神贯注。作品就像路标一样,是过去时间留下来的活的“物品”。

  张录成用运动的笔触让我们想到与梵高的某些作品的相似性,像他的麦田,其中深色的树林的标志围绕着整个画面的空间。

 

  ●英国著名艺术评论家、文化学者伊西斯·奥利维尔——

  张录成是一位中国艺术家。他的水墨画震荡着能量和力量。他的作品显示出细致的观察,并结合对景观和动物风格化的表现。他用大胆的笔触,在传统与当代之间找到了有趣的平衡点。

  张录成的作品中有令人不得不折服的东西。乍一看,您可以识别出题材,马、骆驼、绵羊和牛,山脉和山谷。但是,您之后又回来审视细节,却沉浸于画面散发出来的情绪之中。观者可以感觉到动物的存在和力量,这反映了大自然的存在,以至于观者有时不确定画中描绘的是马群还是雪崩或山体滑坡。或者,二者皆是。

 

  ●世界著名艺术史学家、评论家,意大利作家布鲁诺·佩德雷蒂——

  西方语言,特别是字母语言,已将语言符号的抽象和规范过程推到了忘记其先前的象形符号的地步。另一方面,东方语言,例如中文及其分支出来的日文,却在表意符号中保留了古代象形文字的记忆。似乎在导致现代语言以高度规范化的表意符号的形式固定下来的历史过程中,就好像遥远时代的记忆得以幸存,其中以绘画方式描绘自然主题(例如动物、房屋、人、村庄或风景),同时也意味着“书写”它们。看张录成的画时,我们眼前闪现出这一遥远时刻,那时画也承担着“书写”的功能。

  在他的作品中,象形和表意这两种“书写”向现代世界唤起了它们并肩而行的理想时代。在张录成的双重表现方式中,形象与符号互相转化,融合在一种独特的“写-画”之中,其目的在于将视觉艺术带回到绘画和语言这两种表达方式尚未分化之前的远古时代。

  张录成的速写法与西方的追求截然不同,他们的符号完全听命于动作的抽象控制,而张录成的符号则更听命于记忆中故事的造型需要。他笔下的骆驼和马匹、旧时的村庄、神秘的花朵和同样神秘的狩猎仪式、丝路上神话般的商队都说明了这一点……同时,他的技法和笔墨也无不证明了这一点,可以说张录成沿着绘画和书写并驾齐驱的“古道”往“回”走。

 

  ●日本早稻田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刘书明——

  张录成先生的丝路艺术创作使我联想到了诸多以丝路为主题创作的先哲,中国的张大千,日本的平山郁夫,他们为了丝路文化,为了敦煌艺术,跋涉千山万水,长期滞留丝路。平山先生更是远渡重洋,不远万里来到当时人烟稀少、荒凉偏僻的丝路敦煌,呕心沥血,给人类留下了众多的艺术瑰宝。长期以来,丝路艺术家前赴后继、层出不穷,但能留给我享受艺术空间的人确实屈指可数。艺术家的出现是时代升华的体现,是人类精神孕育的硕果,可遇而不可求。张录成先生就是在时代的召唤之下出现的。

 

  ●世界著名艺术史学家、评论家,法兰西学院美术院通讯院士莉迪亚·阿杭布尔——

  张录成先生作为丝路大写意画的先驱者,选择使用墨承载关于存在的思考具有强大的隐喻潜力。数十年来,他通过对丝绸之路历史的研究,完成了对祖传规律的学习。他背后丰富的文化为他提供了一个从美学到精神的试验田,其中人与自然相融合,以及天人合一的境界被认为是诗性最终极的精髓。

  对丝绸之路的深入了解,使得张录成掌握了一种独特的绘画语言,其形式和符号的实践规则将在动作的压力之下指引他的艺术道路。 

“浩然东方——张录成大写意作品展”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