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酿成一瓶酒,也可以唱成一首歌”
——歌曲《梦绕回龙吟》创作初衷
栏目:品味
作者:文浩  来源:中国艺术报

  “无论走得多么遥远,你的身影依然梦绕魂牵。”“无论经历多少艰难,你的气势依然如日中天。”寒风过后,冬日的暖阳铺满整个阳台,静默下来看着歌词、听着旋律,如诗的画面悠然浮现眼前,醇酒一般芳香四溢久久回荡在心间。日前,由著名词作家、中国作协会员、中国音协会员、广西音协名誉主席冯子奇作词,青年作曲家刘长武作曲,青年歌唱家胡郢、银悦西联袂演唱的歌曲《梦绕回龙吟》低调推出,却难掩其醉人醉心之多姿多彩。

  词曲匹配,彰显民间特色

  “虽然是唱酒,但它细腻、深沉,让人有梦绕魂牵的意境。经过作曲家配曲,相得益彰。”冯子奇坦言,自己先是从一些文章和电视上了解到回龙吟(髙密)酒业有限公司董事长焦绪杰女士,放弃优厚的待遇,毅然返乡艰苦创业的事迹,很受感动,“顿生为该酒业写首歌曲,作为宣传回龙吟企业品牌形式”。

  众所周知,创作一首歌是先有旋律再填词,还是根据歌词再谱曲,这要因人而异,具体看创作者的偏好或者某种机缘。但是,无论怎样,殊途同归的是最后的词曲风格要做到和谐统一,即好马配好鞍,美美与共、相辅相成、彼此成就。“挥不去黑龙江的浪花,吹不散髙密庄的思念。”“忘不掉当初立下的誓言,舍不去凤粱红酒的甘甜。”从歌词可以看出,这既与回龙吟酒有关,也与山东高密境内及周边地区广为流传的一个“没尾巴老李”的传说息息相关——相传唐太宗东征高丽时,人困马乏,“夜宿龙王殿,‘没尾巴老李’托梦唐王,其母将带着粮食和水慰劳三军;唐王许诺,胜利后重修龙王庙……东征归来,唐王不忘前诺,重修了龙王庙,并从全国各地招来了近百名和尚,正式将‘没尾巴老李’供奉起来。从此,‘没尾巴老李’在高密的传说得以广泛流传,内容更为充实和丰富。”高密人隋杰在高密非遗项目第九期《“没尾巴老李”在高密的传说》一文中,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这个故事。近年来,高密市也曾多次召开“ ‘没尾巴老李’在高密的传说”研讨会,并举办龙潭文化艺术节,对“黑龙文化”进行挖掘,对其救民助民、舍己为人的精神予以弘扬。

  “一个源远流长的民间传说,引出一首新的极富时代气息、倾心悦耳的歌曲,实在是一件极为难得的幸事。”著名词作家张名河听完《梦绕回龙吟》后,不禁感慨道,“歌词语言简练俊美、意象精准贴切、风格雅正典丽,作者艺术上的高明之处在于,不受传说的拘泥,也非简单地记录和复制故事情节,而是从传说的启迪中,寻找奇妙的角度切入,将‘救民助民、舍己为人’的精神,带进现代生活世界,融入现代人的崭新生活。”张名河举例表示, 《梦绕回龙吟》歌词开头就以“无论走得多么遥远,你的身影依然梦绕魂牵”为引线,牵出“建设美丽家园”的题旨,通篇展现出立意之美。“作者精心营造的审美空间,直到‘啊,新兴的回龙吟!走进你,如春风拂面,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迎接更加光辉灿烂的明天’,歌词前后对比明显,从抒情的实写过渡到虚写,给音乐留出很大空间,这正是作曲家施展拳脚的绝好时机。”张名河赞叹地说。

  歌以传情,映照时代心声

  而拿到歌词后的刘长武感觉其格外深沉大气,“回龙吟是山东好酒、高密凤城的佳酿,从歌名《梦绕回龙吟》中‘梦绕’一词就看得出这是个无限眷恋的故事”。按照自己的创作习惯,刘长武于是先习惯性地进行朗读,“理解歌词内容是第一步,再从字里行间咀嚼感受,等画面在脑海中徐徐铺开之时便开始谱曲,俗称向歌词要旋律。”“因为歌词比较深沉大气,内容与神话传说有关,且回龙吟酒的产地山东高密凤城是一座千年古城,所以用小调来谱曲更符合神话传说的特性。在歌曲的配器上设计得雄浑大气些,前奏尽可能体现‘龙’的威严和神奇色彩,演唱部分加入古琴和编钟点缀,衬托千年古城和这款酒的韵味。歌曲为二段曲式,中间加了‘桥’过度。主歌采用起承转合的写法,用男女对唱的形式将隐藏在歌词里的故事娓娓道来,男声的雄浑和女声的优美也能铺垫好音乐层次。‘桥’是为副歌作铺垫的两句过渡,副歌旋律用二分性呼应关系句法处理,用男女声合唱把传说中黑龙报恩的情绪推到最高点,旋律最高点也设置在副歌第一句的第一个音,与歌词高度结合,表达出古老的传说与回龙吟这款酒荡气回肠的故事。”刘长武的专业付出和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让“梦绕回龙吟”这5个字再次翩然流动起来,起伏变化立体感更强,色彩丰富使得情景空间更有层次,一如张名河所言,“词作家深谙音乐性的奥妙,这样才使作曲家对这样的歌词格外青睐。”

  文以载道,歌以传情。《礼记·乐记》曰:唯乐不可以为伪。有了词、曲的比翼双飞,还需要演唱者深入了解歌曲的背景故事,录制演绎时深情投入、倾情奉献,并反复打磨。“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自古以来流传着许多与酒有关的传世名篇和音乐作品。”在胡郢看来,《梦绕回龙吟》的词、曲配合默契,可以说是深情款款、娓娓道来,拨人心弦、感人肺腑,“让我深刻感受到这酒里不仅有对故乡思念之情的甘甜,更有勇敢创新、志存高远的胸怀和魄力,是人一生追求的理想境界。”在拿到这首歌的词、曲后,胡郢酝酿多日才进棚录制,“录制的时候,我努力发挥男声刚劲有力的音色,来诠释这首歌曲的深刻内涵,力求能把词、曲对‘回龙吟’的赞颂完美演唱出来。”

  如“水中之盐”,含蓄深情

  “ 《梦绕回龙吟》这首歌曲,应该说既有情趣又有理趣,情理交融,相得益彰。”张名河认为,艺术里的思想如“水中之盐”,让人们在审美享受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悠然心会。“我们可以从朴实亲切的语言中,领略到作品蕴含的深刻思想。一首歌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作者所站者高、所见者远、所怀者大,因而作品既有历史情怀也有时代情怀,既有家国情怀也有人文情怀。”

  中国音协理事、广西音协常务副主席何述强听完《梦绕回龙吟》,无限感慨地说:“回报、报恩,原来是如此古老而又如此常新的主题,深藏在我们的文化中。它可以酿成一瓶酒,也可以唱成一首歌。”

  当拿到这首歌的时候,银悦西瞬间也被打动了。“酒有着时间沉淀的特质,它不仅需要时光来雕琢自己的品质,还可以用时光来见证一段历史。词、曲的空间感、时间感,给人以强烈的画面感。 ”银悦西谦虚地说,“因为有男中音胡郢恢弘大气的演唱珠玉在前,所以我演唱的时候,更多的是以一位女性歌者的视角,用比较细腻的情感对作品进行勾描,力求将歌曲中的画面鲜活地呈现在听众的心里。如果说胡郢老师唱的是痛饮回龙吟的豪情,那我的演唱更像是和大家一起分享这杯醇香的美酒,演唱的时候更注重于沉浸在这首歌曲的情感和旋律中,以情带声。”

  为什么歌曲中唱道“挥不去黑龙江的浪花”?这首歌跟“黑龙江”又有何渊源?著名文化学者、中国传媒大学博士生导师刘晔原一语道破“天机”,原来“没尾巴老李”的故事不仅流传于山东高密及周边地区,也流传于东北地区,“东北称为‘秃尾巴老李’,讲的是一条黑龙虽身在黑土地黑龙江,却难忘故土回报乡里的感人故事。每当春夏播种生长,大地需要雨水滋润之时,黑龙总会腾空而起,千里奔波,惊雷滚滚,为家乡、为亲人洒下爱的情谊。它是回乡奉献的龙,浓浓的乌云是它的乡愁,隆隆的雷声是它的吟唱!”刘晔原听着旋律,唱着《梦绕回龙吟》的歌词,“突然醒悟,为什么主人公是一条没有尾巴的龙?因为它把根留在了故土!如同每一个闯关东的后代,不论走到哪里,当被问到是哪里人时,都会回答两个词组:我是东北人,祖地在山东!后者就是长长的留在祖地的尾巴,故而人人都是‘没尾巴老李’。《梦绕回龙吟》散发着浓浓的山东高密的酒香,让人陶醉;《梦绕回龙吟》回旋着的情系故乡丹心可见的心语,故乡情意绵绵!万里河山,勇于开拓,回乡创业,踔厉向前!美酒入心暖,歌声感人寰!文明传一脉,关东祖地情相连!”刘晔原入情入理的一番点评高屋建瓴,令人对整首歌有了更加深入透彻的理解。

  “《梦绕回龙吟》既含蓄深情地表达它和企业员工对回龙吟的爱,又彰显了新时代企业家的奋斗和创新精神。这首歌曲旨在树立‘回龙吟’酒业品牌形象,让人们深刻、回味、相思、喜爱‘回龙吟’,成为别样宣传酒品牌的范例。”冯子奇如此阐释并期许道。

  诚然,一首新歌能否获得大众认可,还需要假以更多时日,在广泛的人民群众中接受检阅,在岁月的历史长河中经受洗礼,才能成为反映时代之变、中国之进、人民之呼,叫得响、传得开、留得住,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名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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