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诗剧《大河》:
又一曲献给母亲黄河的时代颂歌
栏目:观察
作者:音雯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为文化和旅游部2022—2023年度“时代交响”创作扶持计划入选作品,由中国歌剧舞剧院推出的音乐诗剧《大河》日前在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首演。该作以诗人吉狄马加长诗《大河》为文本,由作曲家郭文景谱曲,以舞台艺术为载体,挖掘黄河文化蕴含的时代价值,用文艺的力量展现中华历史之美、山河之美、文化之美。该剧采用大型交响乐结构,加入部分民族特色乐器,融入声乐、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是对黄河文明和中华民族精神的深刻解读,演出后获得了热烈反响。音乐诗剧《大河》座谈会随后在京举行,参会专家代表对该剧给予了高度评价。

  ★长诗《大河》作者吉狄马加:

  此诗创作于2017年底,2018年1月发表在《十月》杂志上。写黄河是我由来已久的心愿,我有幸在三江源头工作过,也曾考察过黄河流域两岸的历史文化。写这首诗既是一种宿命,也是一项神圣的责任和使命。伟大的诗歌和音乐传统告诉我们,诗歌与音乐是密不可分的,诗歌的声音无疑是它最迷人的部分,而真正神奇的音乐其本质就是诗。在历史上已经有无数的诗人赞颂过黄河,许多作品已经被经典化,《黄河大合唱》就是20世纪诗与音乐相结合的标志性作品,但对于今天以及未来的诗人和音乐家而言,黄河将永远是我们书写不尽的生命主题。长诗《大河》既是一个民族的心灵史和精神史,同时也是向养育了我们古老民族伟大文明之河的致敬。

  ★音乐诗剧《大河》作曲郭文景:

  首先,《大河》的诗歌文本立意高远、意象万千、触及灵魂,给予我形而上思考。因此写作音乐诗剧《大河》的过程非常顺利,创下了我写作速度最快的纪录。其次,去青藏高原和黄河源头采风,壮丽的景象和高原的神奇色彩激发了我的想象。最后,伟大的河流、伟大的文明给了我的写作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坚实的立足之地。我希望音乐不仅是为了感动观众,更要在时间的纵深及物理的空间中给予观众更多的思考与想象,因此我对音乐形式和表达、音乐语言的运用方面都作了不同于以往的尝试。特别是在作品中,民族音乐不是作为色彩的装饰,而是作为正式的成员加入交响乐团,竹笛、笙这些民族乐器,都以它们独特的音色为交响乐注入了生命力。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向云驹:

  “音乐”“诗”“剧”三者的结构组合,使音乐诗剧《大河》成为一次激动人心的大河奔流。其音乐的旋律语言,既是全诗主题意象的音乐叙事和抒情,也承担一部分语言叙事的替代与转换。作品的诗性,一是表现在交响音乐的“音乐诗”传统,其抒情手段的全面调动,使音符的流动、旋律的流动、音程的模进、复调的推动与其象征的大河的流淌浑然一体。二是表现在诗歌文学语言的直接出场,首尾衔接。中段或为独唱歌词,或为合唱歌词。高潮时的男声无伴奏朗诵,将诗歌中最重要的语言、最华彩的诗意、最深邃的象征和盘托出,使音乐不离开诗,使诗成为作品的核心。作品的“戏剧性”,一是具有汉语新诗不拘韵律的特点却又入乐入歌,产生了西方歌剧般的效果。二是音乐章节结构中由于不同的黄河流域、水域、地理、人文、风情的呈现,产生了音乐本身内在的张力、矛盾、冲突,形成了对比、紧张、转换的戏剧性。

  ★ 《北京青年报》资深记者伦兵:

  音乐诗剧《大河》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兴奋和振奋,音乐在民族与现代交响乐的创作手法上,声乐、民族器乐与交响乐队的配合都完美融合,达到了新的高度。开始的合唱很有意境,中间有力量感的合唱,特别是黄河纤夫的合唱等,具有多角度、多层面的意境营造。作品的艺术表达非常丰富,可以说真正传递了属于当今时代的黄河精神。

  ★中国音乐学院教授王宁:

  音乐诗剧《大河》让我听到了不一样的黄河。作品的立意、文化内涵、思维的表达方式,确实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整体来讲,作品有精致的设计,构思和布局巧妙新颖,给人以全新的面貌。特别是音乐中的一些戏剧化的语汇、念白式的合唱等独具匠心。尾声前的排箫独奏在结构设计和表现上也是一种精心的设计。希望作品常演常新,与更广大观众见面。

  ★中国文联音乐艺术中心副主任、《人民音乐》杂志副主编张萌:

  这部作品的音乐和诗歌形成了一种思想上的呼应与碰撞。作曲家以交响性的思维与原诗对话。音乐自成一体,是诗化的、散状的结构,没有采用传统的起承转合结构,而是随着诗歌在空间、时间维度的延展,自始至终体现着一种厚重感,给人以丰富的听觉体验和无限的遐想空间。在细节上,民族乐器与交响乐队纵向“化合”出的复合音色非常有特色,特别是第五乐章竖琴与排箫的二重奏,营造了唯美的意境。

  ★中国音乐学院教授邵恩:

  音乐诗剧《大河》用音乐的语言最大可能地诠释了诗歌,也体现了作曲家独特的见解,非常可贵。其一,作品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段落都是精华,是作曲家的艺术造诣发展到一定的高度后提炼出来的,材料的使用非常节省。其二,这部作品是一部颂歌,充满了对黄河的敬意和崇拜,是对中华民族战胜艰难险阻走到今天的赞美。作品有着可贵的整体构思,具有真正的复调思维,加强了音乐的力量。其三,该作品把民族乐器当成乐队的一员,这些常规交响乐队中所没有的乐器加入,丰富了交响乐的生命。其四,这个作品虽然使用了很丰富的西方创作技法,但是音乐语言仍然是中国的,做到了洋为中用,非常令人佩服。

  ★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敬文东:

  音乐诗剧《大河》采用大型交响乐结构,融入声乐、戏剧、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将长诗《大河》的内在精神展示得淋漓尽致。这部音乐诗剧分为《序曲》《水之源》《春之孕》《和之邦》等7个乐章,既遵循了长诗《大河》的内在脉络与文气,又照顾到了音乐诗剧自身的逻辑,酣畅淋漓中蕴含着内敛、含蓄的东方神韵,令在场的观众非常振奋。中华文明复兴这个伟大的主题,得到了精彩的诠释。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清华:

  全景的视野、穿越时空的笔触、壮阔的意境、激扬的情怀,将万里长河的空间景象与五千年历史以及沿河各民族文化的丰富元素汇于一体,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是中华文明、中华民族与中华精神的一曲赞歌。而音乐诗剧《大河》以盛筵般的音乐结构与声音语言,生动而富于变化地实现了这一诗意的转化,不仅场景宏大、气势恢宏,而且显示了当代乐坛的中国气象与东方神韵。

  ★ 《诗刊》副主编霍俊明:

  没有真切的感受,没有深厚的中华民族文化的视野以及写作大格局,是写不出这样一部史诗性的作品的。长诗《大河》超越语言、民族和国别,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广泛影响。作曲家郭文景,更是调动了高超的音乐技艺并成功地构筑起了庄严宏阔的交响大厦,使诗和音乐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如今,根据《大河》改编的音乐诗剧首演成功,印证了诗歌与音乐一体这一伟大传统在当代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刘文飞:

  在光未然和冼星海珠联璧合的《黄河大合唱》问世80余年之后,又一对诗人和作曲家的完美搭档再度唱响面对黄河的壮阔颂歌。音乐诗剧《大河》再现了长诗文本所蕴含的气势、力度和抒情性,同时也添加了更多的节奏、音部和转化,整部作品自始至终充盈着诗中言及的“赤裸的张力” 。作为一部歌颂中华民族母亲河的作品,音乐诗剧《大河》从内容到形式都是极富民族色彩的,但与此同时,它又是高度国际化的,充满现代性。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陆健:

  音乐诗剧《大河》是一个深沉的存在。光未然、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嘹亮于抗战时期民族危亡的特殊时刻。音乐诗剧《大河》的吟唱和放歌从三江源一路传来。一百多人的乐队、合唱队员居于灯光随剧情不断演变明暗的庄严舞台,仿佛一个民族在此一时刻的集合。作品中民族乐器的表现也相当突出,排箫的大段演奏如天籁之音,带着世界东方的生存诉求和代代绵延的审美取向。

  ★中国作协军事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副会长刘笑伟:

  吉狄马加的诗作以黄河为抒情意象,寻觅中华民族精神的源头,探寻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精神密码,气势磅礴,气象万千,气韵贯通,为音乐诗剧提供了绝佳的文本思路。作曲家郭文景在诗剧中倾注了真诚情感,进行了大胆的艺术创新。音乐诗剧《大河》既有中国传统音乐的特质,又赋予作品以充分的现代性,有机融合民族器乐与交响乐,穿插戏剧、舞蹈、朗诵等多种表现形式,带有艺术的锐度和生命的温度,给读者以极大的情感共鸣。

  ★中国作家协会社联部主任李晓东:

  音乐诗剧《大河》全方位演绎了大河的神韵,让观众沉浸式地体味亘古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和生态力量。不同于通常的诗歌,《大河》通篇采取象征的写法,从未直写黄河流域的任何地名,而以“时间”“光”等抽象的意象来传达出河流的意蕴。音乐诗剧《大河》完全用诗的语言、形式、意象,并将现代表现手法引入,因为唯其如此,才能高于一切具体之物,传达出对母亲河无以言表的情感。

  ★ 《中国文艺家》杂志执行社长、总编辑向阳:

  根据吉狄马加的长诗《大河》改写的同名交响诗剧,给人以大河奔泻、沃野千里的庄严感与肃穆感,堪称一场思想、语言、音乐的交响曲。音乐诗剧《大河》是黄河根系文明的深度诗性传达,其打通了诗与歌的本源连接,砌建出诗与歌复合的文艺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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