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兔话兔迎癸卯
栏目:创作谈
作者:马书林  来源:中国艺术报

癸卯兔呈祥 马书林

  虎奔壬寅留雄劲,兔进癸卯迎新春——疫情三年起承转合之时,画吉祥兔祈愿国泰民安。

  在中国文化中,兔子一直被认为是瑞兽。古书《瑞应图》记载:“赤兔大瑞,白兔中瑞。”兔有多重意蕴,如象征爱情与崇拜:在古代生产力低下时,古人借兔子超强的繁殖能力表达生育理想。兔子是繁殖能力很强的一个物种,一年多胎甚至多产达十几个崽。因此,兔子在民俗文化中成为家庭和睦、夫妻团聚、爱情美满、生命繁衍的象征和人们祈求生育的崇拜对象,以求多子多孙、多福长寿、兴旺发达。兔子还有许多吉祥美好的寓意,民间也有“兔儿爷”“兔神”等文化崇拜,兔形象的魅力可见一斑。“玉兔东升、银辉万里”,这是人们描述太平盛世的吉祥语,玉兔本身就是一种吉祥文化符号,象征事业火红兴旺、发达昌盛。

  古人对兔子喜爱有加并将其带入到各种神话传说之中。传说兔子是天上的玉衡星变化而成,寿命很长,能过百岁;又传说兔子如果活到五百岁,就会变得浑身雪白。兔子生性灵活机警,温柔欢乐,象征长寿、吉祥、温顺、生育、敏捷、幸福。敬老、安详、和平,就会有白兔进入人们视野。这虽然是一种臆想,但也算借助兔形象来表达人们的美好愿望。

  有神话故事讲述,舍舍迦是一只精诚向佛的紫兔子,有僧人诵念华严大典,紫兔随着僧人起坐,静心听经坐禅,饿了就吃菊花,渴了就喝清泉,僧人呼它为“菊道人”。舍舍迦精诚向佛,矢志不渝,后为拯救饥饿老人,跳入火中,以身施救,可见其舍身为人的大爱无私。而在现实生活中,早在先秦时期,兔子即是捕猎场上最常见的猎物之一,很早就以食物的形式进入人们的生活。

  神话故事《嫦娥奔月》中一只白兔随嫦娥飞升到月宫中,与嫦娥一起居住在月亮上,又称玉兔,家喻户晓。玉兔拿着玉杵,跪地捣药,服用此等药丸可以长生成仙。宋代欧阳修的诗作《白兔》写道:“天冥冥,云蒙蒙,白兔捣药姮娥宫。”玉兔因而成了月亮的代名词。

  玉兔作为明月之灵,也被看作是女性的化身。“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所展现的兔形象即和女性的柔美与活泼相对应,所以兔子也常常被寓意为女性的象征、无私的母爱——兔子虽然胆小,却能在幼崽面临危险时奋击天敌,甚至不惜以自身作为诱饵,以换得孩子的安全无恙;人类女性在自己孩子面临危险时做出的举动甚至超越了人类的本能,这正是母爱的力量。神话及艺术作品中的兔形象,表达古人对生命、道德的理解和对理想生活的追求,在中国文化中留下耐人寻味的多重意蕴。

吉兔祥年 马书林

  兔子是一种非常温驯的动物,人见人爱。兔子的听觉非常灵敏,它那双长长的耳朵侦测着四面八方,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耳朵。它飞奔的速度更是令许多动物望尘莫及。兔子寓意机智、谨慎、技巧、德行,也让人往往将其与再生、春天联系起来。

  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兔子象征吉祥美好,除此之外,兔形象还有吉庆祥和的象征意义,北宋画家崔白的名作《双喜图》就是以绶带鸟和乌兔来传达吉庆色彩。明代周之冕的《松梅芝兔图》将一只美丽的黄兔,与松、梅、水仙、灵芝绘于一图,寓意吉庆、高洁。兔的形象由此经常出现在各种工艺品与美术装饰品中——或小兔仰首,或口衔灵芝,或口衔桂花,或怀抱白菜萝卜,图案雅俗共赏,颇具现代审美,表现出小兔的灵动可爱。兔纹样背后有着人们对生命美好吉祥的祝福和向往,寄托着人类对幸福美好生活的期盼与追求。

  在民间剪纸中兔形象亦随处可见:《兔与萝卜白菜丰年》《兔子坐福》《兔子吃草》《兔子吉安》《兔生肖》《月宫兔》……兔子与中国民俗文化更是密不可分:孩子出生后,往往以戴兔儿帽、穿兔儿鞋、玩“兔儿爷”玩具等与小兔子温顺可爱性格寓意相关的习俗求取吉利,尤其是给属兔的孩子准备兔儿帽、兔儿鞋、兔儿枕等期盼吉祥。在民间还有八月十五拜“兔儿爷”的习俗,兔子又被当成神物来崇拜。人们亦常常将神化了的玉兔与月宫相联系,让玉兔陪伴嫦娥居于月宫守望人间,并常把“白兔”“赤兔”的出现看作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标志。

  兔在十二生肖中排行第四。与十二地支配属“卯”,故一天十二时辰中之“卯”时——清晨五时至七时,又称“兔时”。相书上说,属兔的人往往性情特别温和,文静,谦谦有礼;善良,纯朴,富有责任感。他们对工作兢兢业业,认真细致,一丝不苟,有高度的责任感和敬业精神,他们对子女温和慈爱,严格管教,既不放纵,也不偏爱,望子成才。

  正值兔年来临之时,我画若干吉祥兔,希望为朋友们带去平安吉瑞,事事顺心,家中万福。我很喜欢儿童画中传神动人的稚拙气,今逢癸卯年来临,画癸卯兔之时,仍希望自己能回归儿时心态,用儿童的视角,试图传达兔子的内在灵光神韵。兔求神似,重在表现出兔子灵动鲜活的精神状态,如《吉兔丰年》《吉兔祥年》《吉兔福至》《癸卯兔呈祥》《吉兔献寿》试画出玉兔报祥、玉兔毫光、玉兔欢奔、玉兔临风、玉兔喜临、玉兔迎春的吉祥景致,以兔姿美态恭祝天下人“寅去卯来腾瑞气,虎归兔到发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