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艺新戏《家丑外扬》将演——
一桩事故引出的人心博弈
作者:初一  来源:中国艺术报

  9月12日至10月9日,北京人艺实验剧场将要上演一部由顾威导演的新戏《家丑外扬》 ,这部前苏联的话剧作品在1987年就曾由南京话剧团排练演出。而时隔30年后,这部作品本次将以小剧场的形式进行排演,导演顾威相信,作品仍然具有相当可取的现实意义,相较于当年工业化大生产的故事背景,由一桩事故引出的人心博弈,才是本剧最值得思索的地方。

  前苏联剧作家A ·盖利曼是上世纪70年代崛起的一代“生产题材”作家中的佼佼者,他的前期剧作多数与当时苏联的工业生产相挂钩,尽管对于国内不少观众而言这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名字,但他后期的代表作——以探讨婚姻家庭关系为主的《长椅》获得了国内不少专业人士的青睐,至今仍不时被以各种戏剧手法反复演绎。

  《家丑外扬》是盖利曼创作的第四部作品,写于1980年,可以说这部作品成为了他前后期创作的一条分界线——一方面,故事本身仍然与工业生产息息相关,另一方面,他也开始有意识地着眼于家庭,探讨诸如婚姻情感等更为私人化的问题。全剧通过一桩建筑工地发生的严重事故,引出了一对夫妻间歇斯底里的争执与对一段不堪往事的回首。

  《家丑外扬》这部只有两个角色的作品具有蕴含庞大信息量的台词,对于北京人艺演员张万昆与吴珊珊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在顾威导演的另一部小剧场话剧《大酒店套房》中,这两位北京人艺的资深演员便已饰演过一对婚姻亮起红灯的夫妻,而在这部戏中,二人间的针锋相对则更是有增无减。在该剧的排练过程中,导演与演员共同对剧本字斟句酌,不断地对台词的含义进行深层的挖掘,力求在不失苏联作品原汁原味的情况下,能够让观众看得进去、看得明白。

  导演顾威将这部作品称为“幽默在自然间流露出来的很高级的喜剧” ,这种幽默感并不在于语言或个别的情节,而是在被社会异化的人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剧中的两位主人公,一边经历着现实的残酷,一边回顾着过往的龌龊,因为儿子的不幸而吵得不可开交,却又在利益的谋取上不谋而合,以生意人的精明经营着一段不正常的家庭关系,这种反复矛盾的心态通过戏剧化的演绎,展示出的便是一种“残酷的幽默”的特殊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