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禄”形象的现实审美再造
——重观电视剧《焦裕禄》
栏目:本期视点
作者:刘金祥  来源:中国艺术报

电视剧《焦裕禄》海报

  电视剧《焦裕禄》拍得真诚而真切、感人而催人,它属于认同焦裕禄超拔人格的人,属于与天地万物同葆赤子之情的人,属于以党和人民利益为自己生命价值最高标尺的人。再次观看这部作品,我酸心热耳、怆然泪下。一滴水尚能领略江河、窥知大海,何况从人的灵魂深处涌出的眼泪?从1964年到2014年,半个世纪淹没了许多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然而当人们因种种现实疑虑和困扰而叩响遗忘之门时,孰能料到,出现在电视荧屏上的却是远离时尚、满身黄沙的焦书记。焦裕禄的“复活”显然具有复杂而丰富的现实意蕴。“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伴着从那些无奈的面孔上流下的无声的泪水,依稀可闻大众的心声:渴望焦裕禄精神永回人世,希冀公仆风范长存光大,热盼腐败现象早日廓清。这是持久的渴望、希冀和热盼,以至于50年后,渴望、希冀和热盼竟转化为横贯历史时空的呼唤。寻找和呼唤焦裕禄颇如世界范围的文化“寻根”和精神朝拜,尽管朝向过去,却首先针对现实,最终指向未来。

  焦裕禄,一个用短暂生命书写“为人民服务”的忠诚共产党员,一位以赤诚情怀诠释“立党为公”的优秀县委书记,在他离开我们近50年后的今天,其精神已然成为我们党宝贵财富的重要元素。电视剧《焦裕禄》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艺术的冲击,更有心灵的震撼。也许总有那么一些人,对焦裕禄这样的优秀党员和时代典型是不屑一顾的,但电视剧《焦裕禄》并没有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高傲姿态,也没有拿出盛气凌人的布道口吻,因为道德人格的认同可以是见仁见智的事情,像焦裕禄这样以身许国的党员干部,最终为历史所接纳、认同和褒扬,源于他所献身的土地和人民,源于他与祖国和百姓的相濡以沫。这份接纳、认同和褒扬,不是他个人的辛劳和功绩,而是一个执政党的一分子所体现出的党性修养和人格操守。在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今天,在思想观念多样化的当下,一个更复杂更繁复的世界更真实地存在着,那里活跃着成千上万像电视剧《焦裕禄》里的群众,而焦裕禄们为这些人的福祉牺牲个人利益乃至生命,这既是电视剧《焦裕禄》的思想意蕴,也是该剧的现实意义。作品也正是基于这一立场,以一种平实意识和简约手法,展现焦裕禄形象的率真和质朴,强化观众对这一艺术形象的认同、钦敬和仰慕。

  对以往人物和事件重新出现的问题,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政变记》中作过十分精彩的表述:“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喜剧。 ”这深刻而精辟地道出了一种社会历史生活的辩证过程,即一切重现的社会现象,其“复活”时具有不同于过去的内涵,不论它以什么样的形式和面貌出现。这就是“喜剧”和“悲剧”的不同,因此马克思又称“喜剧”为“正剧” 。那么“焦裕禄”现象的“悲剧”和“喜剧”又是什么呢?焦裕禄的业绩是和兰考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他那张忧患负重的面孔是以古老而沧桑的中国农村大地作为背景,其形象的全部含义正是当时中国国情的全息摄影。那时的中国距离走上改革开放还有很长一段艰难的路,历史使我们经历“十年浩劫” ,然后才以改革开放作为灾难的补偿。焦裕禄以“死而后已”履行了对兰考人民的热爱和责任;然而他那永不衰竭的道德力量和牺牲精神,在面对贫困的大地、离乡逃荒的人群时,可能有一种回天乏术之感,这难道不是因为当时整个中国农村的贫困?难道不与我们未能更早地找到解脱贫困的道路有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焦裕禄壮志未酬,英年早逝,这恰恰是马克思所说的“悲剧”在兰考、在中国的上演。

  任何优秀的文艺作品都是对历史或现实的新的精神发现和审美再造。电视剧《焦裕禄》以艺术形式再现了焦裕禄的真实形象,谕示的“喜剧”也就应运而生了。换言之,“喜剧”的内涵其实就是呼唤寻找焦裕禄的“现实生活需要” 。这种需要不只是还有许多“兰考的沙丘” ;不只是腐败事物引起的情绪上的不平;也不只是因为市场经济发展中“泥沙俱下”亟需道德力量的净化,更重要的还在于提振信念和笃化信仰。

  生活永远不会纯净如仙境瑶池,人们无法不去面对那些与焦裕禄大相径庭的人和事。我们当然希望看到这样的现实:那些因焦裕禄形象的映照显得卑微甚至丑恶的人会自惭形秽、幡然从新;然而人们更热切地要求理顺体制机制、优化社会环境。特别是从廉政角度说,人们呼唤焦裕禄,除了呼唤他道德人格的强大感召力,更指向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宏大目标。

    新闻链接

《焦裕禄》再登央视重温“焦裕禄精神”

  本报讯(记者  丁  薇)  在第二批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扎实开展、全体党员干部向焦裕禄同志学习之际,中央电视台于3月24日起在电视剧频道黄金档播出30集电视剧《焦裕禄》 ,于3月25日晚在电影频道黄金时间播出电影《焦裕禄》 ,使广大党员群众重温“焦裕禄精神” 。

  电视剧《焦裕禄》完整再现了焦裕禄同志鞠躬尽瘁的一生。全剧通过他苦难奋斗的青少年时代,土改和剿匪经历,在工业战线的工作,以及最后在兰考的奉献,刻画出焦裕禄同志“心中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公仆情怀;凡事探求就里、“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的求实作风; “敢教日月换新天” 、 “革命者要在困难面前逞英雄”的奋斗精神;艰苦朴素、廉洁奉公、 “任何时候都不搞特殊化”的道德情操。全剧全面展现了“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呕心沥血”的焦裕禄精神。该剧由著名导演李文岐执导,何香久编剧,实力派演员王洛勇、颜丙燕、王静、高强、李立群、程煜、张秋歌等联袂主演,焦裕禄二女儿焦守云担任总顾问。该剧曾于2012年10月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黄金时间播出,并获得了热烈的社会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