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新影十年“泥泞”新路
http://www.cflac.org.cn     2011-08-17     作者:张悦     来源:中国艺术报

    从追求纪录片的故事性到坚持举步维艰的艺术实验,从注重单纯的传播力价值到对思想穿透力和人文道德力量的追求,新世纪十年,中央新影开始丰富自己国家重大活动、历史事件影像纪录者的性格,开始向“史家眼光、诗家情怀”的更为艺术本位的方向艰辛迈进

中央新影十年“泥泞”新路

    中央新影,有三个重要历史节点。1938年,中央新影的前身——延安电影团在炮火声中成立;1953年,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成立,作为纪录国家重大活动、历史事件等方面的权威拍摄单位,新影厂建厂57年来摄制了大量共和国历史上最重要、最具文献价值的电影纪录片,是国家珍贵的历史档案库;2010年,中央新影集团经国家广电总局批准成立,由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和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作为骨干企业组建而成。站在新起点上的中央新影集团无论是在艺术创作、多元化生产以及市场效益等方面都有很多亮点。日前,中央新影集团展映活动主题研讨会在中国电影博物馆举行。同时中央新影在新世纪创作的28部纪录片和3部故事片接受观众的检阅,在一个月内以影展的方式集中呈现。

    创新 >>

    纪录片就要讲故事

    中央新影从2010年开始拍故事片了!《永生羊》《西海固纪事之农机站长》的先后出现为电影界带来一种全然不同于之前我们看过的故事片的独特感受,一种极具真实感的纪实性故事片呈现在观众面前。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张同道评价到“看《西海固纪事之农机站长》,活脱脱一个西海固的老百姓,包括爱撒泼闹事的农村妇女,真是拍得生动极了。《永生羊》非常美,从导演到摄影,那种美感非常有力量。这些拍纪录片的人拍故事片,人的动作、语言甚至包括故事架构明显带着生活质感、有真实感,说的更朴素点就是人说的是人话,我的意思是我们很多故事片里的人,一说话就是舞台腔,就不太像日常生活里的对话,多数情况下是喊话,不是讲话。为什么?因为我们的舞台腔到现在没有能改变,包括很多大片。”

    从“纪录片讲故事”到“纪录片也要讲故事”再到“纪录片就要讲故事”,中国电影资料馆研究员单万里表示“如果你想和故事片拼一拼,拼得好看,你一定要比故事片的导演更高一筹。”正如张同道所说,拍纪录片的也要向拍故事片的人学习,“纪录片把故事拍得更生动一些、表现手法再多元一些,就会增加观赏性,增加与观众在心理上的贴近,我觉得这是一个路子,这样做有可能让中国电影整体的艺术水平有一个大的提高,让故事片更真实,让纪录片更具有剧情、更有故事和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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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将来留下一段真实

    检阅十年来的纪录片创作,可以发现其中的许多作品都呈现了艺术个性的实验精神和实验结果。中国新闻社原副社长、资深纪录片编导陈光忠赞赏这种实验精神,他说,“这些作品的作者们宁愿举步维艰地走新路,走泥泞的路,留下自己的脚印,避开那种轻车熟路的老路,力求在影像表达中强调每个人都是历史的主体,看得出这些纪录片力图摆脱某种程度的权力遮蔽,这种做法跟以前是不一样的,这是社会良知的自觉,一种历史尊严的坚持。”

    中影集团原党委书记窦春起感慨:一路看过来,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创作者对事物的看法会与时俱变。比如《香港回归》这样的纪录电影,1997年的视角和2007年的视角就很不一样,2007年的视角更关注香港回归的历史意义,他说:“这就像想让观众了解的是一个新的东西,是一个提高以后的东西。”单万里则更深入地谈到纪录片的使命,“如果一部影片要想经受历史的检验,就要客观公正的记录,尤其要用心的记录,做到问心无愧,为将来留下一段真实。一般来说,个人包括机构主动去拍摄的纪录片往往强调记录成绩、功绩而不是劣绩,但这些纪录片记录的究竟是功绩还是劣绩,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而是由历史说了算,我觉得这句话依然可以作为我们做纪录的一种描述,因为历史在发展。”

    价值 >>

    感染力上升到穿透力

    “这十年来我们纪录片的变化还表现在已经从单纯的传播力价值上升到影响力价值,就是艺术力的感染力上升到思想的穿透力和人文的道德力量。这些作品的视觉也从本土视野拓展到国际化,是要向全世界传递我们中国的名片。”陈光忠这样表示。

    张同道也特别提到,“纪录片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国际交流、沟通对话的功能,这也是目前的故事片、电视剧或者电视新闻无法取代的。比如,2009年中央电视台播了一个五集纪录片《西藏一年》,这个片子没有讲道理,就记录了几位西藏普通人民的生活,一个喇嘛、一个妇女委员会医生、一个饭店老板、一个车夫,让人认识到西藏原来是这样的,不是西方人想象的。它起到的作用是我们通过其他的媒介形式所无法达到的。这个节目播出以后,在三个方面都比较受赞赏,英国《卫报》《泰晤士报》给予了很高的赞赏,中国自然很肯定,更有意思的是印度也很喜欢这个片子。我们看到艺术形态完全不同的三个主体在一部纪录片取得了共识,它的外宣作用是其他任何形式都达不到的,这就是纪录片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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