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学女性创作的重要趋向——韩露长篇小说《最后一位淑女》研讨会发言摘登
http://www.cflac.org.cn     2011-08-10     作者:     来源:中国艺术报

    编者按:日前由中国作协创研部、河南省作协、河南省文学院主办,河南文艺出版社、郑州市文联、中共荥阳市委宣传部承办的韩露长篇小说《最后一位淑女》研讨会在北京召开。

    韩露系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荥阳市文联副主席。曾获第三届全国冰心散文奖、河南省第七届“五个一工程”奖等奖项。作品曾入选高中语文统考试卷及小学语文课本,入选2004年、2007年、2008年、2009年《我最喜欢的中国散文100篇》及多种选集。《最后一位淑女》是她历时七年创作完成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最后一位淑女》呈现的时代语境下女性写作的独特风貌引发与会专家不同的理解和见解,现摘录部分以飨读者。

《最后一位淑女》韩露 著 河南文艺出版社

新文学女性创作的重要趋向

——韩露长篇小说《最后一位淑女》研讨会发言摘登

淑女的追求

何建明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

    从书名可以看出韩露在探讨一个普遍的社会问题——当代家庭中的情感问题,关于家庭、伦理、爱情、道德这些层面的问题。家庭成员间的不同观念、行为、方式所产生的矛盾,进而上升到社会矛盾,是当今社会一个非常突出的现实问题。其实,真正反映现实生活的好的长篇小说并不是太多,体现优秀品质的现实题材的长篇小说理当受到鼓励,韩露的这部小说应列其中。

    韩露把主人公定位为“最后的淑女”,是否有一些韩露自己的影子在里边?写自己最熟悉的、心灵世界的东西,对任何一个作家,特别是小说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途径。从一个散文家转为一个小说家,非常不容易,这一点应该向韩露表示敬意。

 韩露长篇小说《最后一位淑女》研讨会现场

    作者提出一个欲想挣脱现实情感而又迈不出决定性一步的“淑女”的精神世界,这个主题非常有积极意义。淑女文化实际上代表中国的一种传统文化,具有美好的成分,而在物欲支配下的现实社会,包括女性在内的许多人丧失了真正的人生追求意义。他们把一些本是美好的、正确性的价值观理解为“落后”和“不时尚”,相反把不本分、自私的欲望视作“解放”和“精神高尚”,其实是非常有害于社会的。韩露试图有所突破,这是该书的积极意义。

    作为读者,我觉得小说在叙述方式和对男性的把握上,还可以再调整。对男女关系再深挖、再深刻理解,整个故事叙述的深度、广度可能又不一样。

执著的理想与妥协的现实

陈建功(中国作协副主席)

    在现当代小说中,以“最后一个”为书名的作品为数不少,一般来说,“最后一个”的命名是和作品的史诗性追求联在一起的,是和一个时代或一个族群或一种文化的令人哀婉的悲剧性终结联在一起的。河南的女散文家韩露把她的长篇小说命名为《最后一位淑女》,显而易见展示了她的“野心”。不过,读完全篇之后,我倒更多地读出了其中的反讽和自嘲的味道。这并不是说作家没有对时代的变迁做出自觉的反映,也不是说作家对她的人物没有做出具有时代概括力的塑造,恰恰相反,《最后一位淑女》以第一人称的叙事,以冷静细腻的笔触,写出了一个有着高雅追求的女画家在粗糙专断的生活环境中的尴尬,也写出了她与一个有品位的男性交臂而过的遗憾,写了她面对新生活既向往又缺乏勇气的无奈。这难道不是时代吗?不也是时代带给我们某一类人的局限与踟蹰吗?显然,韩露所采用的,是当代年轻的作家习惯采用的叙事方式——避免宏大叙事,避免尖锐的戏剧化冲突,强调个性角度,着重私人话语,传递主观感受。然其所塑造的主人公——姜水的性格,同样呈现为时代的性格。姜水对开阔的艺术视野的向往,对平等而宁静的家庭生活的追求,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给广大女性带来的启蒙与向往,而她对生活的更新、面对情感的抉择所表现的犹豫和胆怯,也同样属于一个蜕变的时代所特有的迷茫与懦弱。韩露的创作表明了新一代作家的努力,同样可以为塑造时代性格、折射时代变迁做出贡献,同样可以给人关于时代和人生的思考与启迪。

    执著的理想与妥协的现实,这是《最后一位淑女》的主人公、画家姜水基本的性格特征和思想走向。当然,在同一个时代环境下,也有无所顾忌毫不犹豫奔向自己理想生活的女性。同样,在当下,也不乏比姜水更宽容、更隐忍的女性,那些被既定的生活所吞噬所淹没的女性,其实也是大大存在的。挖掘、塑造她们,写出她们的性格逻辑和文化因缘,当然也可以成为这个时代某种人生的光谱。而我们看到的姜水,应该是介乎二者之间。坦率地说,我更赞赏作家现在的选择。但我又不无遗憾地期待着,如果本书还有其他类型“淑女”的塑造,甚至还有其他时代女性的塑造,与姜水互为映衬、互为补充,将为我们展开更为宏大深刻的社会画面。

无法企及的岸

李佩甫(河南省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河南省作协主席)

    这部长篇我刚看的时候有点发懵,不知道从哪个角度说。我搜索自己的阅读经历来找它的上限在哪里?我曾经看过一个外国经典的短篇《河的第三条岸》,写的是一个父亲要走出家庭,他划了一条船,往对岸划去,但他快到对岸的时候又划回来了,快回到此岸的时候他又没有靠岸,就在河上不停地划来划去。我认为韩露的小说如果靠近这个上限的话,它应该是目前很好的一部小说。作者在小说中絮絮叨叨,写家庭之间的生活,写男女之间的生活。女主角有时候想走出去靠近一个男性,想突围、越轨,或者往哪里靠一靠,想扑出去,但是好像又没有最终扑出去。小说就在这种来来回回中唠唠叨叨,淡然处理掉大量的社会生活背景。作品透露出作者想往河的第三条岸靠一靠,这显示作者进入了一个很高很大的境界。所以我觉得《最后一位淑女》的上限就靠在这里,现在我也知道作者原来取的名字就叫《对岸》,我觉得韩露至少写出了一种“巨人”的感觉,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无法肯定作者确实有想靠向《河的第三条岸》的自觉,但她敢于滤掉大量的、丰富的、多元的社会现实生活,主写一个女性就像划着一条船,企图突破到对岸,但又没有到对岸,这样不断地磨叽,这样划来划去,韩露的长篇往高处看,它的高处就在这里,它的最好的地方就在这里。

半是挽歌,半是颂歌

白烨(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在《最后一位淑女》中,韩露在处理女主人公姜水的行为与心态上,包括她的情感取向、婚姻现状的时候,更多地表现出了一种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这种没有明显取向的写法,使得作品中反倒有一种多义性和复杂性。就姜水这个“淑女”来看,说不清作者是为她吟挽歌,还是唱赞歌。

    作品中姜水的情感遭际在现实中司空见惯,即婚姻疲惫问题。但是我们从韩露的故事里感到一些特别,乃至另类,那就是姜水这个人物的个别。她在与丈夫、婆家的关系中,处处受制、时时受气。她受不了,但又走不了。走不了的原因是她并不想打破现状,甘愿得过且过。作品向我们呈现了姜水这个人物处境的两难,以及这个人物个性上的犹疑等问题。姜水身上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让我们看到她在种种无奈中最后把情感转向了事业,走上自立。但情感问题,婚姻问题等仍然悬而未决。作品把姜水的难题转嫁给了读者,让读者为她焦虑,为她思考。

    作者写婚恋方面可能有她的长处,但在某些方面还是要把自己的意向与取向表达出来。写人物尤其是自己喜爱的人物,要有一个客观的把握。比如姜水这个人物,作者因为陷入一种偏爱式的描写,这个人物在让人深表同情的同时,又会觉得她并不可爱。这个人物很自我,甚至太过自恋。我觉得这个人还有点从自恋走向自虐的倾向,到处与人较劲。在家和丈夫冷战,还沉浸于其中不愿改变现状。所以我觉得作者在塑造人物,在处理人物关系,在大的故事结构等方面,还有很多可以进步的空间,还有很多可以弥补的缺陷。但是我觉得作为韩露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能写成这样,引人思考很多问题,而且给人一种半是挽歌,半是颂歌的感觉,已经很不错了。

她于是走了,接着就是闭幕

何向阳(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

    关于妇女,关于女性解放以及女性自我的精神问题,鲁迅先生早年的思考值得参考。1918年7月,鲁迅先生在《我的节烈观》一文中写到“追悼”一词,“我们追悼了过去的人,还要发愿:要自己和别人,都纯洁聪明勇猛向上。要除去虚伪的脸谱。要除去世上害己害人的昏迷和强暴。我们追悼过去的人,还要发愿:要除去人生毫无意义的苦痛。要除去制造并赏玩别人苦痛的昏迷和强暴。我们还要发愿:要人类都受正当的幸福”。如今再重读这段话,参照《最后一位淑女》,确实深有启发。不能说《最后一位淑女》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但就其写作的初衷与态度而言,它确在试图从此立意,追求女性在社会与家庭中的正当的幸福。1923年鲁迅先生又谈到了娜拉,谈到了“觉悟之后,不当傀儡”。他谈到娜拉时有一句,“她于是走了,只听是关门声,接着就是闭幕”;开出不做傀儡的药方,“第一,在家应该先获得男女平均的分配,第二,在社会应该获得男女相等的势力。可惜我不知道这权柄如何取得,单知道仍然要战斗;或者也许比要求参政权更要用强烈的战斗”。娜拉的出走是一种战斗,但娜拉走后怎样,戏剧家与作家都没有给我们提供答案,从这个角度来说,《最后一位淑女》的终章其实也是女性出走的一个背影,她从家庭走出去,追寻她的自我的事业之梦。她的自我在不可知的远方,还是在她携带的梦想里,作者也没给我们答案,接着就是闭幕。最终她是否追求到她的自我?或者只是一个意向或理想化的东西?在女性自我的寻找与确立这一点,这部小说文本的价值仍延承了自鲁迅先生起而思索的这一话题。

何以安放的灵魂

牛玉秋(中国作协创研部研究员)

    本书原名《对岸》,编辑改成《最后一位淑女》以后,给我们增加了许多阅读障碍,或者说是陷阱。其实,执著的理想与妥协的现实才是这本书的真正含义。《对岸》这个名字有点像《河的第三条岸》,这说明作者有意识往这上面靠,但是现在的书名引导我们纠结于淑女这个问题。

    这本书从叙述上来讲有一个特点,就是一种女性的絮叨。它其实就是一个女性内心活动的非常细腻、绵密,或者说细碎的一种展示。作者自己设定的东西,完成的还是不错的。她并没有把丈夫这个人物简单化。小说中的丈夫就是一个受封建文化大男子主义思想影响比较严重,又清楚知道老婆素质比自己高,从而缺乏安全感的一个男人。主人公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也很无奈,只好自己不断退缩。这种无奈描写得非常真实而细腻。而且故事里的婚外情,其实是一种精神交流,她与丈夫无法精神交流,她和项伟的交往,更多的是项伟对她精神世界开拓的支持,发乎情止于礼,她和项伟最终也没有走向婚外情。女性内心的精神需求和外界对她的限制所产生的矛盾,她的无奈与挣扎,我觉得是这本小说最成功的一点。

    但是这本书的时代气息略弱,如果放在上个世纪80年代,这样一个女性形象应该说是比较现实的,但当代女性,怎么样安放自己的灵魂,怎么样建筑自己的精神世界,怎么样保证自己的精神独立,我希望韩露能继续探索下去。

读姜水,说闺秀

施战军(鲁迅文学院副院长)

    姜水的基本行为,以及她在整部小说里面的痕迹都是以对话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但是她的基本表情给人的印象最深,就是“不禁笑了一下”,这确实是淑女的表情。

    从文学史的人物序列看,称她为淑女还不如叫“闺秀”,闺秀这一类的人物形象是我们新文学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传统。从淦女士、凌淑华到杨绛、宗璞再到潘向黎,近百年里在情爱态度和表述中“发乎情止乎礼”、有知识有涵养、不轻易燃烧、不随便打雷的微温微凉微笑微哀的闺秀形象,绘成了一个可珍的人物画廊。这部小说里,姜水和项伟两个人坐火车出去,一直在旅行当中说话,说话一多,本来就产生阅读的焦虑,到了宾馆住下的时候,两人的互通热切的短信之外,插入更多字数的诗和情境描写,直至倚门流泪,戛然而止。尽管读者可能更期盼“出事”,但是作者按捺着“事态”。这种节制的方式虽然不如“解放”与“开放”更具表层的震撼力,但它确实是我们新文学女性创作一个非常重要的写作倾向。《最后一位淑女》可以归到闺秀这一类创作里面来。

    小说从人物出发,深入到关于涵养和魅力的安全感的追索层面,注入了对当代的生活困境与人性出路的思考。用“位”而不是“个”来命名“淑女”姜水,表达的是由衷的尊重和认同。抛开小说略多的对话和温吞的描写来看,它确实有它的沉重感在里面,这份沉重恰恰也是在一种貌似轻松貌似委婉和软化的令人“不禁一笑”的环境里,示意着“最后”的叹惋,含蓄着尖锐的拷问。

自恋倾向带来的悲剧性

吴秉杰(中国作协创研部原主任)

    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主人公的自恋情节对女性来说,也是一种悲剧性的东西。主人公性格是比较温和、有修养、忍让的、心非常静的,但从整个故事的走向来看,我认为她的自恋倾向有一些悲剧性的含义。

    这部小说跟过去的小说有一个明显的区别。过去的小说着重表现两种情况,一种是要在精神上冲破束缚;一种是要从物质上冲破束缚。如今,并不是说冲破精神束缚或者物质束缚就能解决问题了,实际上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按照中国的传统文化来说,淑女与才女是矛盾的,无才便是德,但是在现代社会里,淑女实际上处在一种新的状态中。小说中,主人公的精神诉求是合理的。项伟为什么对她有感情?因为理解、欣赏她的艺术。为什么她与丈夫格格不入,丈夫没有艺术感觉,无法理解她。这对一个艺术家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完全从审美的角度来表达的话,我想缩小一点,应该把她从精神生活空间放大一点。最后不管故事有无冲突,但是主人公内心的紧张感应该写出来,而且这种危机在我看来主人公应是无法解决的。

《最后一位淑女》的文化意味

雷达(中国作协创研部原主任)

    在现代化的冲击无所不在的今天,作者却在寻觅最传统的“淑女”,这本身就构成了一种悬念,一种怀旧,一种试图超越现实的理想,甚至一种反讽。在我看来,所谓淑女,应该是指能与现实保持一定距离,保留传统优雅品性最多的女性,她有更坚定的操守,更严格的律己,她的身上保存了更多诸如发乎情止乎礼义,怨而不怒,哀而不伤,温柔敦厚的风格,是更能体现我们民族审美经验中传统美、古典美的那一面的人。也就是说,她们试图在颠簸不平的现代快节奏生活的大船上,保持身体的平衡和内心的宁静,尽量不为物化的汹涌所动,维系着自己对审美理想的追求。这样的追求有可能实现吗?它本身难道不具有反抗世俗,保持个性自由的意义吗?现在的职场小说中多有女强人,敢打敢拼,善潜伏,能攻关,无往而不胜,成为新的时代性的女性偶像,与她们对比,召唤“淑女”就近乎反讽了。这一静一动,无疑各有其价值。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是赞成《最后一位淑女》这部小说的立意的,认为它有新颖、独特的一面。作品对姜水深隐的内心苦闷的描写,是有意义的,也可说是一种现代人的无法排遣的苦闷,她对幸福的渴求,也只能是以压抑的形式表现出来。

    作者韩露过去主要以散文创作为主,文字语言流畅、清新、雅洁,读起来还是很舒畅的。但现在写的是小说,小说是不能没有故事性、情节性、虚构性的,就这些方面而言,作者还有进一步磨练的地方。

爱情·艺术 沉沦与救赎

吴义勤(中国现代文学馆常务副馆长)

    作为一部长篇小说来说,作者处理的题材很有意义。现代人的精神和情感困惑,一个女性对家庭婚姻以及男性的认识,作家有很多很复杂的感受。主人公思想上出轨,但行为上没有出轨,这之间的挣扎,应该说很具有文学性。

    作家试图通过两个角度来展现生活中的沉沦与救赎。一个是爱情,但项伟并没有爱情拯救者的力量;一个是艺术,通过沉浸在绘画的艺术世界里获得对生活的超度,这个角度,有一点拯救的意味。但叙述方法和艺术上的强度、冲击力没有完全体现出来。其次,小说为了表达对女性个人精神生活的强调,作家对其他人物的描写有时用力略欠。

    总之,我觉得这部小说对女性在婚姻生活里面那种苦闷、挣扎、逃离的冲动,以及种种复杂情绪的揭示还是很有深度的。

解剖女性价值观和男性价值观的不同

邢军纪(解放军艺术学院教授,军事文学教研室主任)

    初阅韩露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位淑女》,脑海里却闪现一首河南民谣——

    篮里擓的啥?篮里擓的杏。让我吃个吧?吃了老牙硬。后面跟着谁?跟的俺媳妇。那咋恁俊呀?那是俺的命。

    这首曾被二月河先生赞之为“天籁之作”的歌谣,若能用豫南方言吟诵,更能品出个中滋味。而韩露的小说,正是用豫南方言编织的一幅女性生活图谱,那个叫姜水的女人,似乎就是歌谣中跟在丈夫后边的俊俏媳妇。只不过,这个男权社会夫唱妇随的千年图景,却因为姜水的淑女品格而遭遇挑战。

    《最后一位淑女》采用极度写实的笔调,将思考的视角深入到家庭生活内部,将琐碎的生活一 一烛照,使其呈现出新的本质的意义。作者以驾轻就熟的语言工夫,以她的婉约清新,不疾不徐,在娓娓而述中,完成了对过往生活的抗辩,同时也校正着男权社会的傲慢与偏见。让我们发现了另一种淑女生活其内在的精神图示。弗吉尼亚·伍尔芙说,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艺术中,女性的价值观都可能和男性有所不同。《最后一位淑女》就告诉了我们许多不同,而这不同,或许才是它的真正价值所在,比如环境与文化、封闭与进取、保守与创新等等,它会让我们产生社会学方面许多深层的联想,会对当下和谐社会产生积极的意义。阅读《最后一位淑女》,我们还从中解读出另一个新的命题:我们都有可能成为侯太广那样的人,我们都有可能掌握别人的命运。我们的专横和野蛮有时来自于环境,有时来自于我们内心……有时它和制度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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