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口印象
http://www.cflac.org.cn    2009-05-19    作者:赵准旺    来源:中国艺术报

    人们都说:碛口是思想家的殿堂,旅游家的胜地,企业家的金库,艺术家的摇篮。我们一行二十余位画家同行经过火车、汽车一整天的颠簸,从北京来到“摇篮”里。

    刚走进碛口的古街,虽然看上去有些颓败、萧瑟,但却更凸显出它的古朴与厚重,满目风月却难以掩饰它曾经的辉煌与富足。碛口沿黄河一侧,是历经繁华的主街。站在街道东侧的商铺屋檐下,就可以直接望到近在咫尺的黄河。主街现存不到3公里长,另有十余条百余米的小巷交错其间,主街的房子都是砖木结构,小巷里的院落以窑洞为主。看上去特别入画。天色已晚,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一座座建筑沿着山坡层层叠叠向上延伸,十几条垂直于主街的小巷串连起山居与主街的交通,一个个阔大的院落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平凡的小巷之间,这都是碛口当年作为水陆货物转运中心而留给后人的馈赠。

    我们于早上漫步古镇,古色古香,脚下是石板路,两边是高圪台,房檐连着房檐,店铺挨着店铺。门对门,窗对窗,夜间屋里说话,对面总能听得清楚。老店铺、老字号、老房子上有明清风格的砖雕、木雕、石刻,到处是文化,遍地见艺术。漫步在五里长街上,仿佛穿越了一个时空隧道,一下走进了历史,一切都那么悠远、深沉、厚重。

    第一天要去最有名气的李家山,从碛口徒步南行,越过湫水河,爬上了南山,一个小时后,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李家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在昔日风水先生的眼中,李家山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此地的地形就是两沟四面坡,李家山的民居顺应地势沿坡壁呈阶梯状分布,一层层的民居都是黄土高原特色的窑洞,从坡底直到坡顶。看似随意的布局,却凝固成一幅美丽的画卷。现在李家山村大大小小有百十来院,居住着220多户人家,西面清代建筑群,虽有一些破破烂烂,却还基本保存完好。凤的左翼沟里,小村和大村相比,建筑风格完全是两个天地。当地文化局局长给我们介绍小村至今还有人住着“一柱香”独门独窗土窑洞,有人说他们还是过着原始穴居生活,相对住房而言,一点儿也不是夸张。另外村子里多是土窑接口子,石拱窑洞,砖瓦建筑是很少见的。来的每一位画家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这些无论豪华的清代建筑群,还是穴居生活的土窑洞,无不有着中华民族的灵魂,它确系民族的东西。这儿的自然风光与人文景观交相辉映,它蕴藏着黄土地民情风俗和丰厚的黄河文化。

    几个老哥们说好第二天一早就要去那个叫西湾的小村,期待了一宿终于熬到天明。西湾村距碛口不过一公里多点,它是首批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碛口西行20分钟就到了。西湾村从外看就是一座倚在山坡上的古堡,布局严谨。走进堡门,青石铺就的一条条小巷向山坡上延伸。西湾民居的门楣上大多镶嵌有石质或木质匾额,落款为清代道光、咸丰年间的石刻匾额并不鲜见。窑洞能做得这么精致、气派,恐怕别的地方很难找得到。看着这些窑洞,让我们不由得对古人肃然起敬。我们用手中的笔不停地画着,把所见的一点不落地记录下来。

    黄河孕育了中华文明,是华夏民族的母亲河,我们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到黄河边的碛口,如果仅仅看到黄河还感觉不出黄河的伟大,然而当我们来到黄河哺育着的碛口,让我们这些画家感觉到了黄河的伟大,找到了华夏文明的根。作为画家,我们有义务、有责任来歌颂黄河,来记录黄河文化,这就是我们此次碛口之行的最大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