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30年的中国民间文艺
http://www.cflac.org.cn    2008-12-18    作者:    来源:中国艺术报

    改革开放30年,是我国民间文艺事业发展最为迅猛的时期。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指导下,民间文艺事业取得的辉煌成果是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无法比拟的。

    积极开展恢复中国民协的工作,组织逐渐健全,会员队伍不断壮大,服务意识日益增强

    1.恢复和壮大民间文艺组织,为民间文艺事业提供坚实组织基础。

    粉碎“四人帮”之后,百废待兴。文化大革命中受损害最重的文艺战线和广大文艺工作者在经历了寒冬之后,蓄势待发,期待着文艺的春天。“文革”期间停止工作的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今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也启动了恢复重建工作。

    1978年4月,中国民研会成立恢复工作筹备组,参加者有钟敬文、贾芝、马学良、毛星、吉星、杨亮才,其中贾芝任组长。4月28日,筹备组邀请部分在京理事召开恢复工作座谈会。钟敬文、陶钝、毛星、傅懋绩、马学良等参加,会议由贾芝主持。6月2日至3日,中国民研会常务理事扩大会在北京召开,田间、钟敬文、陶钝、常任侠、傅懋绩、金紫光、马学良、布赫、邢立彬、李鉴尧、杨亮才等出席会议并讲话,魏传统作了书面发言。会议通过了《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恢复方案》和《民间文学》复刊方案。周扬副理事长到会讲话。1979年10月2日,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筹备组在北京召开常务理事扩大会,周扬到会并讲话。会议决定:即日起正式恢复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在第四次全国文代会期间召开第三次全国民间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

    1979年11月,中国民间文艺工作者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选举产生了以周扬为主席,钟敬文、贾芝、毛型、顾颉刚、马学良、额尔敦·陶克陶(蒙古族)、康朗甩(傣族)为副主席的领导机构,自此翻开了中国民间文艺事业的新篇章。

    此后30年间,分别于1984年11月在石家庄,1991年11月、2001年4月、2006年4月在北京,召开了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选举出以钟敬文、冯元蔚、冯骥才为主席的各届领导机构,为中国民协规划、组织、实施我国民间文艺工作提供了有力的组织保证。

    几十年中,全国各地的民间文艺家组织也不断健全、发展。改革开放的最初几年间,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分会,由原来的8个,发展成除台湾外,全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都成立了中国民研会分会,继而各地区(市)和部分县(市)也成立了相应的民间文艺家组织。

    改革开放30年来,民间文艺组织除了中国民协及其团体会员外,根据事业发展的需要,在中国民协的统筹、管理和监督下,先后成立了中国剪纸学会、中国楹联学会、中国歌谣学会、中国故事学会、中国新故事学会、中国神话学会、中国谚语学会、中国诗词学会、中国灯谜学会,以及各个民间艺术门类的专业委员会。这些专业组织对促进民间文艺事业的发展和更广泛团结民间文艺工作者起到了积极作用。

    2.积极慎重发展会员,不断为民间文艺事业输入新鲜血液。

    改革开放之前,中国民研会仅有全国会员220余人,经过近30年的不断发展,现在中国民协有全国会员7000余人。会员原来只包括民间文学艺术和民俗研究、教育、搜集整理、编辑、翻译、出版、组织管理者,现已涵盖民间文学、民间艺术、民俗学界的专家学者,各个门类的活跃在基层的民间艺术家、民间文化产业工作者、民间文艺组织管理者、媒体工作者以及律师等。如今的中国民协会员具有学历高(博士、硕士占相当比例),涉及学科和艺术门类广,年龄、性别、民族构成合理的特点,其中的许多人是本学科或艺术门类中的带头人或佼佼者,获得过国际级、国家级、省部级以及各行业的各种大奖,创作、发表、出版和表演了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民间文艺作品、学术著作、论文等。

    与时俱进、成功转型,拓宽发展思路,扩大工作范围

    为了适应形势和任务的需要,中国民研会于1987年5月经中宣部批准改名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名称的改变带动了工作内容的变化,中国民协的工作重心由搜集整理、翻译、出版为主转变为在这一基础上对民间文学、民间艺术、民间工艺、民俗文化以及相关学科、艺术门类均给予关注。

    1989年9月在辽宁大连经济开发区成功举办了首届中国民间艺术节,来自新疆、内蒙古、云南、贵州、陕西、山西、安徽、四川等地的民间艺术家以精彩的表演使广大观众充分领略到民族民间艺术的无穷魅力,同时,也使民间艺术节这一适合百姓参与的文艺形式,成为丰富人们文化生活和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有效方式,被各地广泛采用。到现在为止,中国民协在辽宁大连、山西太原、北京门头沟、江苏无锡、湖北荆门、山西榆次和广东番禺共主办过7次中国民间艺术节,取得了很好的社会效果,受到当地群众和各方面的好评。

    中国歌谣学会于1986年和1987年先后在陕西延安举办“黄河歌会”,在湖北武汉举办“长江歌会”。黄河和长江沿岸的省份都参加了活动。活动充分展示了民歌的魅力,也向人们宣传了我国优秀民间艺术的悠久历史和文化内涵。2005年以来,每两年一届,在江苏省张家港市连续举办长江流域民族民间艺术节,影响深远。

    1993年7月至9月,中国民协在河北秦皇岛南戴河万博城主办了中国民间艺术大展,两个月的时间,全国2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民间艺术家参加展览,艺术门类十分丰富,参观人数达20余万人,党和国家领导人李瑞环、杨尚昆、薄一波、赛福鼎·艾则孜等参观展览并题词赞誉。1997年6月,中国文联和中国民协共同主办了“首届中国十大民间艺术家精品展”,11月,中国民协与北京电视台在中央电视塔举办“国际手工艺术周”,参展的中外艺术家现场表演了精湛技艺。此后,连续10年,中国民协先后在北京展览馆、国际展览中心、北京农业展览馆等处举办了中国民间工艺博览会,将我国优秀传统民间艺术介绍给全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

    把握前进方向,扣紧中心环节,服务国家大局

    作为党领导下的专业人民团体,中国民协在每个重要的时期和阶段都按照党的文艺路线、方针、政策,以自己的本职工作紧密配合党的各项重大任务。

    1979年9月至10月,中国民研会和国家民委、文化部在北京召开全国少数民族民间歌手、民间诗人座谈会,来自18个省、自治区45个民族的123名代表参加会议。华国锋、叶剑英、邓小平、邓颖超、胡耀邦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了与会代表,胡耀邦、乌兰夫、阿沛·阿旺晋美、杨静仁等出席座谈会。会上,民间文艺工作者认真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民间文艺工作的经验和教训,发出《为“四化”放声歌唱的倡议书》。

    1986年5月,全国政协文化组、中国民研会、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保护民间文化座谈会”,邓力群、阿沛·阿旺晋美、周谷城、钱昌照等出席会议,邓力群、林默涵、钟敬文、吕骥、蔡若虹、吴晓邦、贾芝等发言。会上印发了吕骥等110位全国“两会”代表、委员关于建立民间文化博物馆的提案和《抢救、保护民间文化遗产倡议书》。

    1991年7月,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中国民协举办“中国民间文化艺术展”。以全国民间文艺事业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成绩,讴歌了中国共产党,展现了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胡乔木主持开幕式并参观展览。

    1999年12月,中国文联、中国民协共同举办“国安杯”中华舞龙大赛,12个省、自治区、直辖市32支舞龙队的3000余名民间艺人参赛,参赛的舞龙队还于澳门回归日天安门大型演出活动中进行了表演,参加在八达岭长城进行的“迎接新世纪庆典全球电视联播”及《迈向21世纪》大型电视片拍摄中的舞龙表演。此举向全世界人民展示了中华民族传统民间艺术的巨大魅力。这次活动影响巨大、名扬世界,引起亿万观众的关注,受到各界赞誉和北京市澳门回归庆祝活动领导小组和中国文联党组的通报表扬。

    2008年5月12日,汶川8级大地震发生后,在党和国家大力开展灾后重建工作中,中国民协主席冯骥才提出关注受灾地区民族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和建立地震博物馆的建议,还促成了《羌族文化读本》的撰写和出版,这些建议和具体工作受到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的高度赞扬,两次作出批示,给以肯定。在冯骥才的主持下,中国民协全体会员为抗震救灾工作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体现了广大民间文艺工作者的大局观、责任感和使命感。

    2008年7月至8月,中国民协在北京奥运会期间,在奥运村主办了民间工艺交流活动。几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民间艺术家将我国优秀的民间工艺展现在世界人民的面前。此项活动受到各方面的普遍关注和好评。

    近年来,在中国文联党组领导下,积极参与主办“送欢乐、下基层”活动,以民间文艺形式将党对人民群众的关心送到千家万户。

    继承学术传统,实施大型文化工程,弘扬优秀民间文化

    1.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工作。

    民间文学集成工作是中国民协恢复以后开始的全国规模的民间文学普查、采录、搜集、翻译、编纂、出版大型文化工程。

    1984年,中国民研会同文化部、国家民委联合签发民字(84)第808号文件《关于编辑出版〈中国民间故事集成〉〈中国歌谣集成〉〈中国谚语集成〉的通知》,同时成立了《中国民间文学集成》总编委会,周扬任总主编,钟敬文、周巍峙、林默涵、高占祥、任英、贾芝、马学良任副总主编,从此开始了全国性的普查采录工作。1986年,民间文学三套集成被列入《中国十部民族民间文艺集成志书》,成为国家重大科研项目。1987年集成进入编纂阶段。1990年开始,三套集成卷本陆续出版。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工作普查规模大,共搜集了40亿字的珍贵资料。在编纂出版全国卷和省卷本的同时,各地(市)、县(市)还纷纷出版地方资料本,共约3896种,出版成果盛况空前。三套集成经过专家学者认真编纂,具备了科学性、全面性、代表性,是民间文学史上的伟大创举,无愧于“文化长城”的赞誉。

    民间文学集成工作动员了广大民间文学专家学者和千百万基层民间文艺工作者以及群众参与,带动了民间文学的搜集、出版和研究工作。通过这次大规模的全面普查,对全国民间文学的蕴藏、分布、流传情况有了较明确的了解。在挖掘出一大批珍贵民间文学作品的同时,还发现了一大批优秀的民间故事家、歌手。这一文化工程之浩大,成绩之辉煌,可谓空前。

    2.2002年启动的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

    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是继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工作之后,由中国民协主办的又一大型文化工程。2002年,抢救工程被批准为“国家社科基金特别委托项目”,2003年又被列入文化部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

    目前,抢救工程已经获得一批重要的文化成果,已出版了《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普查手册》、《杰出传承人调查工作手册》、《中国木版年画集成·杨家埠卷》等、《中国民间故事全书》70余卷本、《中国结丛书》16册、《中国民间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20册。另外,《中国民俗文化志·门头沟卷》、《中国民间美术遗产编目》、《中国民间剪纸集成》、《中国民间泥彩塑集成》陆续出版;《中国民间文化杰出传承人名录》、《中国古村落民居集成》、《中国唐卡艺术集成》、《中国服饰文化集成》等正在普查和出版中;“抢救民间家书项目”成果陆续出版。全国民间文化工作者正在筑就新的“文化长城”。

    3.参与重大民间文艺项目的实施。

    积极参与国家民间文艺重大课题和项目,一直是中国民协的重要工作内容。30年来,协会与中国社科院、国家民委等单位共同进行了我国三大史诗,即藏族史诗《格萨尔》、柯尔克孜族史诗《玛纳斯》、蒙古族史诗《江格尔》的抢救、采录、翻译、出版工作。上个世纪80年代初,中宣部、中国社科院、国家民委批准中国民研会筹备组、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筹备组《关于抢救藏族史诗〈格萨尔〉的报告》。此后,中国民协和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以及西藏、新疆、内蒙古、青海、四川、云南等地的文联、民间文艺家协会,联合举行了多次三大史诗理论研究、史诗说唱艺人研究等方面的学术研讨会,组织了多次史诗说唱艺人的表演和表彰活动,进行了多次三大史诗的田野调查和采录工作。到目前为止,民间文艺工作者搜集、翻译的《格萨尔》、《玛纳斯》、《江格尔》数量惊人,并都有了少数民族文字和汉字的出版物,其中的一些章节还被译成英、俄、德、法等文字介绍到世界各国。

    4.民间文艺书刊的编辑出版工作成绩斐然。

    1979年《民间文学》复刊,到目前为止,共出刊460多期,刊物发行最多时达到数十万份,以其内容之通俗、文字之简练、蕴含之丰富而深受广大民间文学爱好者的青睐。1982年5月,《民间文学论坛》创刊,主编贾芝,副主编刘魁立、陶阳,后刘锡诚、刘魁立、贺嘉等继任主编。《民间文学论坛》的创办,为我国民间文艺学、民俗学的理论建设做出了很大贡献。1987年《民俗》画刊创刊。各地方民间文艺家协会和有关组织也十分关注民间文艺期刊的创办,在改革开放后的最初几年中,就有上海《采风》,福建《海峡民风》、《故事林》,山西《山西民间文学》,吉林《民间故事》,浙江《山海经》,安徽《乡音》,贵州《南风》,广东《天南》,湖南《楚风》,江苏《乡土》,西藏《邦锦梅朵》,江西《乡情》,河北《民间故事选刊》,山西《中外故事》,广西《山歌报》,浙江《风俗》,山东《新聊斋》,湖北《风情》,北京《北国风》,广西《百越民风》,天津《天津民风》,内蒙古《塞风》,上海《民间文艺集刊》(1986年改名为《民间文艺季刊》),陕西《西北民俗》,四川《巴蜀风》创刊。为了相互交流经验,中国民协先后召开过多次全国民间文艺报刊座谈会,互帮互学,使各地的报刊得到良好的发展。

    一直以来,搜集、翻译、编辑、出版民间文艺作品都是中国民协工作的重点。在改革开放30年中,由中国民协主持出版了如下重要的民间文艺学、民俗学理论书籍,以及民间文学抢救和保护重要成果:《中国歌谣选》(近代歌谣)、《中国少数民族民间故事选》(上下集)、《聊斋叉子》、《民间文学论丛》、《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金枝》(译著)、《中芬民间文学搜集保管学术研讨会文集》、《东方说唱艺术系列丛书》、《扛起梭标跟贺龙》。以上图书主要为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出版。中国民间文学出版社(后改名为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成立于1980年,它的成立为民间文艺作品的出版发行提供了便利条件。到1989年为止的近10年间,民间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许多好书,为普及、推广民间文艺作品做出了贡献。

    进入21世纪,中国民协主持编纂的民间文艺著述更加丰富,如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系列图书成果、《民间文艺大风歌》、《中国民间文艺学年鉴》、《中国结》丛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推介》丛书、《中国传统节日》丛书、《古村落保护国际论坛论文集》、《萨满文化辩证》、《神话中原》、《羌去何处》、《羌族文化读本》等,均在社会上产生很好的影响,其中有的还获得国际和国家图书奖。各级会员撰著的民间文艺图书达数万种之多。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学术著作奖连续评比与表彰百余种精品图书;协会还对民间文学作品集进行了三次全国性大规模的评比与表彰。

    理论领先,培养队伍,打造平台,促进发展

    1.重视民间文艺专业人才的培养,建立高素质的学术队伍。

    30年来,中国民协与中国民俗学会、少数民族文学学会、北京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中国社科院等单位,共同举办过多次全国性民间文学理论骨干培训班、讲习班和研究生课程班,以及民间文学骨干经验交流会。我国著名的专家学者费孝通、钟敬文、白寿彝、杨堃、容肇祖、常任侠等都为学员授过课。这项工作对提高民间文艺工作者的理论水平、研究能力、工作能力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先后培养出的数百位中青年民间文艺工作者,其中许多人已成为著名专家和优秀的民间文艺工作组织者。

    2.积极为协会会员进行学术交流建立平台、创造条件。

    为了不断提高民间文艺研究的学术水平,30年来,协会十分重视组织专门的学术研究活动。中国民研会首届学术年会1981年在北京举行,周扬到会并讲话,钟敬文作了题为《民间文学的科学体系及研究方法》的报告。此后,学术年会和专题性学术研讨会成为协会经常性的活动,30年来共举行了数十次之多。30年间,中国民协还成功举办过许多次大型国际学术研讨会,如国际民间叙事文学研究会北京学术研讨会、国际梁祝文化学术研讨会、“格萨尔”国际学术研讨会、国际萨满文化学术研讨会、国际傩文化学术研讨会、国际中国神话学术研讨会、国际古村落保护论坛、中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论坛等。此外,协会还根据形势,召开热点问题理论探讨会,如民间文学如何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服务问题座谈会、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产业建设研讨会、中国民间文化抢救工程及知识产权保护座谈会等。

    中国民协还积极开展海峡两岸民间文艺学术交流。上世纪80年代,台湾学者金荣华应中国民研会副主席贾芝邀请,到大陆访问、探亲,其间受到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李定的接见和宴请,并在中国民研会、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所作学术报告。以后,几乎每年海峡两岸都举行民间文化方面的学术交流、考察活动,共同为继承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而努力。

    普查采录流传各地的民间文艺作品,是中国民协的重要工作内容。改革开放30年来,协会将组织会员和协会工作人员到各个民间文艺蕴藏丰富的地区进行田野调查作为一项经常性的工作,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和民间文化抢救工程的所有成果都是建立在田野调查基础之上的。

    开展国际合作,是改革开放之后民间文艺工作的一大特点。1986年,中国民研会及广西分会与芬兰文学协会共同组成中芬民间文学考察团,赴广西举行中芬民间文学搜集、保管问题学术研讨会,在三江侗族自治县进行民间文学田野考察,中国民研会副主席贾芝、刘锡诚,芬兰文学协会主席、国际民间叙事文学研究会主席劳里·航柯,以及两国民间文学工作者数十人参加考察。考察活动采访了上百位歌手、录制了200余个小时的民间故事、民歌,提交论文数十篇并编成了论文集。1997年和2001年,中国民协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共同主持了中国民族民间文化遗产保护行动,分别在我国吉林、湖北、江苏、重庆、云南、广西、甘肃、青海等地进行了民间故事和歌谣的考察,获得了丰硕的成果,编辑出版了考察报告和考察成果文集等,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充分肯定和赞誉。

    3.认真抓好表彰、评奖工作,促进民间文艺事业的持续发展。

    1989年3月,中国民协在北京表彰从事民间文艺事业30年以上并为民间文艺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会员,周扬、钟敬文、荣肇祖、毛星、季羡林、常任侠、杨堃、杨成志、贾芝、马学良、袁柯等近百人获得荣誉证书。2000年和2007年,中国民协主办的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先后为钟敬文、贾芝、冯元蔚、居素甫·玛玛依、张振犁等人颁发“终身成就奖”,为乌丙安、刘锡诚、刘魁立等30余人颁发“成就奖”。中国民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还命名10位民间故事家:刘德培、罗成双、魏显德、王海洪、张功升、靳正新、曹衍玉、林宏、潘小蒲、董凤琴(白族),并共同主持评选出19位民间工艺美术大师,620位民间工艺美术师。这一活动大大提高了民间工艺家的社会地位,增加了民间工艺工作者的积极性。

    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是中国民间文艺界的最高奖项,创立至今已成功举办7届。评奖种类涉及民间艺术表演、民间工艺品、民间文艺学术著作、民间文艺作品、民俗影视音像等,获奖作品数百种。在鼓励先进、肯定成绩、积极导向、有效规范、奖掖新人、凝聚力量等方面都产生了良好的效果,激发了民间文艺工作者的热情,实现了以评奖促进多出精品、多出人才、促进民间文艺发展和繁荣的目的。

    扩大对外交流,民间文艺走向世界

    改革开放,国门打开,为民间文艺工作者更多地开阔眼界、了解世界,宣传祖国优秀传统文化提供了条件。中国民协主动走出去,担起对外宣传我国各民族优秀民间文化的重任;积极请进来,借鉴国外民间文艺工作的经验,促进我国民间文艺事业的发展。

    30年间,中国民协先后派团参加了国际民间叙事研究会年会、国际突厥语民间文化大会、国际民间艺术组织第一届国际民间文化与民间艺术大会、国际民间艺术组织总部工作会议等。相互交往的国家有日本、美国、加拿大、德国、瑞典、俄罗斯、以色列、印度、芬兰、冰岛、土耳其、挪威、澳大利亚、新西兰、巴基斯坦、泰国、菲律宾、越南、希腊、韩国、匈牙利、新加坡等,协会同这些国家的民间艺术组织和民间文艺专家学者、组织工作者进行了交流。这些国家的民间文艺工作者在我国访问、参观、考察和进行学术交流中,都被我国悠久、丰富的民间文化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