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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健放逸 精神洒落——读张维忠楷书艺术有感

时间:2020年05月11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上官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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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健放逸 精神洒落 

——读张维忠楷书艺术有感 

张维忠作品 

  由笔势纵横,无所羁系,构成性情体态;由字势灵动,欹侧变化,构成势欲凌飞;由气势放逸,劲健自然,构成精神洒落,是张维忠楷书带给我的深刻印象。

  张维忠楷书,走碑帖结合之路,从传统楷书中拓放出来,赋予楷书新的生命意趣,并紧随时代,其楷书具备多元的审美追求和宽广的审美包容,展现出独有特色。

  劲健放逸,内涵丰富。张维忠数十年手临北魏《张猛龙碑》《元思墓志》、东魏《敬使君碑》等,同时,心慕东晋小楷,目窥唐楷气象。故其楷书,既有碑的雄峻,又有帖的雅逸。他将魏楷之雄伟、颜楷之雄厚、“二王”楷书之妍美,融变于一体。其楷书,结构变化多端,字势千姿百态,短长俯仰,奇峭叠现;聚散离合,对比强烈,提按节奏悦目,往往呈现生动审美意境,可见遒丽、宽和、朗润的君子气度,可窥劲健、洒脱、放逸的书者风范。

  楷书放逸,是对楷书审美常态的变革。张维忠楷书放逸,表现在他敢于打破楷书结字样态,简化古法程式,淡化古穆森严,彰显个性特征;破中宫紧敛惯例,令其疏朗畅达;结字收放开合关系中放不枉之,收不过之,欲收不收,欲放不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故其楷书,常能俯仰造势,顾盼生情,化平正为险绝,度寂静为雀跃。他作楷的艺术思辨是:楷欲遒劲,而不以生硬为之;楷欲飘逸,而不以轻薄为之;楷欲精爽,而不以雕琢为之。

  以行入楷,跌宕生动。以行入楷的意义,在于速度与笔致能够表现出一种典型的艺术质趣。张维忠以行入楷,一是将楷书中提按、留驻和匀速运动留下的显著特征以及魏碑中的方峻、沉雄、静穆的传统样式,在经过漫长的吸收、消化之后,又大胆地把它过滤掉,让人觉得既不重复某家某帖,又有深厚的传统渊源。二是融入篆、隶笔意,丰富用笔内涵。他写楷,点画起始,时而逆锋起笔,时而方笔开路,时而尖笔入纸;每至收笔,时见露锋劲挺,或作杀笔取势,也作驻笔含蓄;横有一波三折,竖有曲度弹力,折有篆意圆转,凌厉笔法,跃然纸上,使其楷书进入一种自然洒脱、跌宕生动的审美境界。三是强化线条运动的快速性,打破楷书线条运动中常常被分割成琐碎的片断一一组合之情形,以使运笔疾驰,疾而不浮,疾而稳健,疾而不损其质,别具天然苍茫气质。他以行入楷,通变出行楷、行草,所追求的正如孙过庭《书谱》所言“然后凛之以风神,温之以妍润,鼓之以枯劲,和之以闲雅。”

  以小见大,精神洒落。苏东坡《论书》曰:“真书难于飘扬”“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此“二难”,张维忠皆努力突破。他除能事大楷气势磅礴之外,也能事小楷之精妙。其小楷,既劲挺婉丽,又散逸朴辣;宽绰中见气宏,精密中见疏朗;宽绰而有气凝,疏朗而导引气畅。

  如何使楷书生动起来、活跃起来、飘扬起来?如何最大程度地赋予楷书的抒情空间、获得精神洒落?张维忠的表现手段是,一方面,返回到楷书出炉前的“草”写,在“二王”、东坡的行书中,汲取养分,把行书中的笔画牵丝部分删掉,用笔断意连保留线条连续运动的轨迹。另一方面,强化突出某些笔画意态,向四方辐射挺出,许多悬针笔画,精劲、放逸,忽见拔鞘于起始,忽见横飞于中间,忽见毕露于收尾,无不生动恣肆。再是,把楷书作品章法布局的触角往行草方面延伸,字距、行距,打破楷书章法布局常规,使人体验到楷书章法布局的多样性、空灵性、生动性。

  张维忠令小楷宽绰有余,以小见大,探索楷书结字内部之间映照关系之多元,赋予楷书因势造形、攲侧有度、大小任意、粗细随心、精巧厚重有别之奇趣,引人体味其生机盎然,神采飞扬,精神洒落。

(编辑:王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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