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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性的书写——品读康守永书法

时间:2019年04月26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弘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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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守永书法作品

  对书法特别是行草书(尤其是草书)的赏会往往使大众望而却步,其难点有二:一 是对字法的陌生,二是对笔法体系的陌生。所以,笔者对会写诗的、以行草书特别是草书创作见长的书法家更为青睐。

  书法家康守永是《中国书画》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他的低调是书法“圈内人”所共知的。有情怀、有担当的媒体人、诗人和书法家——这更像是一个个标签,但远远称不上对他有多了解。走进一个艺术家的笔墨世界,“去标签化”是非常必要的一步。

  说到书法创作,其实有关诗歌或者文学与书法的关系,前人已有颇多论述,但具体到创作层面,其相似处集中体现在对感性和理性的驾驭。理性主要体现在对法则的遵守,感性则更多是基于“兴会”,也就是通常我们所说的“格调”。只是在今天,笔墨语言之美被无限放大,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制作、设计,视觉冲击力已经成为大多数书法家的追求。我们经常看到很多看似源于传统的作品,却总带有些许空虚;很多富于力量感的“巨作”,反复赏读后味同嚼蜡。

  所以,当我们重新审视书写和书法关系的时候,发觉本就不必将两者对立——在笔者看来,传统的书法更接近于“诗性的书写”——在自然的书写状态中,在技法的惯性中,去寻绎节奏之美、章法之美、意境之美,即力图彰显书法家的艺术人格之美。康守永的行草书创作就是这样的一种追求。在他的笔下,既没有鼓努为力,也没有故作晦涩,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但草书的复杂,恰恰在于草书与其他字体关系之错综。草书之美不仅仅表现在草书本身的跌宕腾挪、“草贵流而畅”,更在于一种兼容之美,尤其是在晚明和晚明以后。康守永除了扎根于“二王”、孙过庭、怀素,对其他字体如篆书(大篆)和魏碑也有深切的体验。所以,他近年的草书创作更接近“碑学观念下的草书创作”。比如他喜欢用长锋羊毫、追求浑穆的审美取向,但整体看来他又希望展现出举重若轻、深刻却不晦涩的美,这应该就是“诗性”的作用。因为没有把“书法”与“书写”的关系紧张对立,在他的笔下,更多是汩汩的文气,其点画的节奏感、章法的韵律感、意境的细腻感足以使人反复赏读。

  日前获观康守永的近作,包括横幅、立轴、成扇等。无疑,他书写的内容大多反映了自己的审美格调和志趣追求。在他的笔下,墨色的浓淡、干湿以及用笔的提按、使转仿佛就是要体现他对文句的理解——这并不是出于他刻意的安排,更多是其文化修养和笔墨技法长期的修炼、磨合,比如是苍是秀、是静是逸、是如云般舒卷还是如老僧般枯坐……在他的成扇作品中,他运用笔锋与扇褶之间触碰形成的必然又偶然的奇态,阐释了他在行草书创作方面“临时从宜”的能力,又借用所形成的笔触和墨色的复杂虚实关系,展示出工具和载体差异所带来的细节之微妙。

  书法之美,美在可以反复赏读。和“诗性”的追求一样,这种美也源于“真”。康守永的书写是自然的,也是深刻的。自然在于,他用笔墨抒发自己内心的体验,这使得他能展现出“游于艺”的状态,这当然是一种求“真”;深刻在于,他同时用笔触展现他对碑帖关系的思辨——当然,这是另一种方式的求“真”。

(编辑:王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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